第 3 章

至于凉白开,则是他能从厨房里能偷到的唯一一个东西了,也是他最后的坚持,哪怕时常饿得或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还是记着以前妈妈的叮嘱,不能喝生水。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表叔家在城郊的老房子,表叔一家平时不住这,只有他和一个负责看房子的跛子住在这里。

表叔从不会给他钱或粮食,看房子的跛子就更不会给他饭吃了,跛子把厨房看得贼紧,一粒米都不会往外放,全都锁在柜子里,钥匙随身带着。

只有表叔一家从市里回来的时候,秦屿才能坐上饭桌,吃上一顿随时可能被加料的饭菜。

从第一次吃了表哥刻意放在他面前的加了泻药的肉、拉了三天肚子险些脱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安心吃过那顿所谓的“家宴”,每次往嘴里塞饭菜都是一场精神上的折磨,时刻处于心惊胆战的状态。

那种时刻担忧自己会中招的滋味,反正他是不想多尝试了,他宁愿饿着,尽管,饥饿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小口吃完了手上的干馒头以后,他掀开塑料袋看了看里面寥寥无几的干馒头块,想到另一个据点里已经空了的口袋,咽了咽口水,尽管腹中仍是饥饿状态,他还是将袋子塞回了墙洞里,将砖块复原。

虎哥他们又来堵他了,证明……表叔一家又要回来了,他得留着一点存粮才行。

猛地又灌了一口凉白开,腹中饥饿程度稍减,他便从角落里翻出自己洗脸用的破毛巾,稍微沾湿了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拭伤口。

尽管虎哥他们没打多久就被警笛吓走,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清洗擦拭起来也疼得很。

“嘶——”脸上的伤口他看不见,只能跟着感觉走,手上的毛巾不小心直接怼到了伤口上,引得他忍不住轻呼一声。

伤口被大喇喇直接触碰到的疼痛感,刺激得他本就虚弱不已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他用手撑了一把桌子,才没有直接倒下。

等等,刚才还空荡荡的桌子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管药膏?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