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如同庞然大物一般的撼天宗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彻底倒塌,心怀不满的钱春来立马转身投靠了撼天宗的敌人,并带着清剿撼天宗余孽的势力杀入了荒土镇,将许多平日里与他有旧怨的人所在的村落血洗了个干净,其中便包括杨君山一家以及土丘村上下六千余人。
杨君山看着远处脸上带着的快意的钱春来,暗想如今镇守大人准备筛选继承者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吧,看来这个钱春来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知晓了父亲也是镇守大人看重的继任者之一,今天这是专程拿自己的父亲打压撒气来了。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那钱春来又道:“既然是土丘村自家分田,那么老钱我就不得不代表镇守大人替土丘上下说一句公道话,土丘村分灵田是土丘村自己的事儿,怎么如今这里来了几个外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这是有人想要引狼入室吗?”
那钱春来说话的时候,嘴里喊着冷笑目光在杨田刚身侧的安侠身上打量,不过土丘村上下却更认为他这是连那张成鸿也带上了,有徐氏族人闻言更是大声叫好,纷纷道:“钱大人说得对,咱土丘村的事儿就该土丘村人说了算,外人参与算是怎么回事儿!”
钱春来却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这是在扯着镇守大人的虎皮,那张成鸿本就是个草包,虽说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儿子,可镇守大人马上也就是内门弟子,就算有战火也烧不到自己身上来,更何况看样子这张成鸿八成又是贪图便宜被人当枪给使了。
无论是安侠还是张成鸿,这两个人一个是武人境一重开辟了丹田的修士,另外一个虽然草包却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儿子,这两个人在场都是可以直接影响到土丘村局势的因素,这个时候他不便单单指责杨田刚,索性便将杨、张二人一块挑了,只要能够打压杨田刚便好,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徐氏。
那张成鸿躲在张铁匠身后一声不吭,更令土丘村民鄙视,而安侠却踏前一步正色道:“这位道友所言却是不妥,在下虽不是土丘村民,可却也一直站在这里没有言语,更不曾有丝毫干涉土丘村分灵田之事,如此被道友无端指责所为何来?”
那钱春来却是一副笑脸,道:“阁下既然不曾干涉那是最好,在下之前所言也不过就是警告罢了,既然如此,阁下何不站在一旁观看村民分田,如此可好?”
“既然钱前辈口口声声说土丘村的灵田就应该由土丘村民说了算,那么钱前辈也不是我土丘村的人,是否也应该不干涉我土丘村之事,与我七姑父一般站在一旁观看?”
钱春来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少年的声音从身后的人群当不卑不亢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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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动!泛灵?”
杨君山一时间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言不由衷的道:“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杨君平狐疑的看了看自家大哥,道:“哥,前两天地动动静很大啊,你在山上就不知道?”
杨君山这才猛然间想起两天前在体内三个仙灵窍被开启的刹那,自己的确是被一阵失控一般的摇晃从修炼当中惊醒了过来,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地动已经停止,因此他便以为是修为突破之后带给身躯的不适应感觉所造成的幻觉。
而当时杨君山虽然修为刚刚突破,但他知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心静气的将修为彻底稳固下来,于是便继续在洞穴之中修炼,直到不久前才从灵泉洞穴之中出关。
不过在回忆过来确有其事之后,杨君山的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产生了一阵恐慌,因为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前世记忆当中,土丘村的三亩灵田虽有波折却是有惊无险的分了下去,可如今怎么会出现了地动,为什么会出现泛灵,怎得就多出来了一亩灵田,甚至其中还有七分灵田的品质提升到了中品?
这些在前世记忆当中都是不曾出现过的呀,杨君山一时间感觉熟悉的记忆正在与他渐行渐远,眼前的一切正在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原本清晰的未来也变得模糊不清,恐慌瞬间席卷了杨君山的全身。
“哥,哥,你怎么了?”
杨君平感觉今天大哥似乎变得很奇怪,居然在这个时候站在田里发起了癔症,连忙推了推杨君山,道:“哥,咱们怎么办?”
“抓蚂蚱!”一旁的杨君昊一提手中的狗尾草,得意洋洋道:“接下来咱们继续抓蚂蚱,看,我都抓到这么大的蝗虫了!”
一根尺许长的狗尾草上窜着一窜小指大小的绿蚂蚱,而在这一串蚂蚱的最上端则有一头肥硕的大蝗虫,个头足有人的大拇指一般大,黑褐色的身躯上还有点点斑纹,一双强壮的后腿上不满尖锐的锯刺,即使在被窜在狗尾草茎上也没有放弃抵抗,双翅不断扑闪的同时,还不断的蹬着被窜在下方的蚂蚱向上窜,每当这个时候杨君昊便被会一指头将这头窜上来的蝗虫再重新按下去。
“去去,说正事呢,”杨君平没好气的装着大人范儿说道:“你个小屁孩儿,不要打扰大人说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