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按你刚才说的,江闻钟不仅仅是雇凶伤人,甚至是雇凶买命,你还担心他的名声,还担心他的前程,出了这样的事,学校只会把他开除,还能留着他这个学生败坏他们学校的名声。”
“可闻钟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啊,学校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他还那么年轻。”江安妮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落下来。
“活该,”韩冬青还不留情道:“他年轻,被打的同学就不年轻?要是照你这么说,不管打了人还是杀了人,只要年纪轻就不用负责任了,难道警察抓人还看年纪吗?只要年轻,犯罪也没事吗?”
江安妮本来想得到丈夫的一番安慰,可没想到的听到的是这样的几句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闻钟是我弟弟。”
“可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现在要工作,要是没事的话,你先回家。孩子还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也应该醒了。”
不是韩冬青不近人情,实在是江闻钟干的不是人事。为了一个留校的名额就能毫不留情的算计朝夕相处的同学,以后要是有了利益冲突,他恐怕也得朝自己捅刀子。
韩冬青表明了不会帮忙,江安妮失魂落魄地走了。
回到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醒了,江安妮和保姆把两个孩子送到婆婆家里,就去了公安局。
警察只说了事情大概的始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安妮不清楚。
听完具体经过,江安妮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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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同志,我能去见见我弟弟吗?”
“对不起,江闻钟现在是羁押时间,你暂时还不能见他。你要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可以由我转交。”
“那您能告诉我受害者的地址吗?我想去给他道个歉,毕竟我弟弟做了这样的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警察摇摇头:“对不起,应受害者的要求,我们需要对他的信息保密,不能告诉你。”
“那谢谢你啊,同志。”
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江安妮失魂落魄地出了派出所。
妈还在乡下,等着弟弟放暑假回家呢,要是她知道弟弟被抓起来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早晚有一天母亲会知道的。
等到快走到家门的时候,她最终脚步一转,又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想了一路,江安妮最终决定还是给母亲发一封电报,把弟弟的事情告诉她。
冬青不想管弟弟的事,她一个女人除了跑跑公安局,还能做些什么呢?母亲来了的话,好歹有个能商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