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费奥尔多见状,也想随之溜走。
既然他们没有了产生特异点的可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不过太宰治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吗?
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孤身一人的老鼠精,当然不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费奥尔多一般来讲当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不过就算陷入了非一般的情况,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狗带。孤军深入敌营他也不是做一次两次了。
然而这一次有点不同。
毕竟面对的是太宰治。
裹着厚厚皮毛大衣还带着一顶毛毡帽的魔人咳嗽了两声,打起精神,捂着嘴巴抬眸定定地看着太宰治,声音低沉又带着一点笑,“你知道为什么王权者只出现在日本关东地区吗?”
他转头抬了抬下巴,指向窗外,远处金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近处两把蓝色和红色的巨剑。明明站在地上看是那么的巨大,站在这座塔上看却发现它们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地位的差别。
还有两把剑,费奥尔多知道,他们就在这座塔看不见的港口边。
满额七位的王权者,目前在位的五位在此现身了。
“因为源头被锁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苍白的男人那双红色的双眼仿佛深渊里的宝石,熠熠生辉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你看,就在那柄巨剑之下。”
“太可惜了不是吗?”
魔人缓缓走进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只手搭在了玻璃上,近乎痴迷地眺望着金色的剑和隐隐约约在背后显现的地狱门的身影。
“世界的秘密近在眼前,被一头已经开始逐渐衰老的雄狮占据,不是太可惜了吗?”
太宰治抬眸看着那柄悬浮在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传说中,达摩克利斯之剑被誉为是权利之外的责任象征,也意味着位高权重之人时时刻刻面临着毁灭的风险。
王权者就是这种风险的具现化,不再是什么象征、风险,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危险和权力。
而这柄剑,黄金之王,和所有其他王权者的剑都不一样。
这个男人,那个被魔人称之为“走向衰老的男人”,是真正站在日本的顶端的男人。
“那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呢?”
俄罗斯人叹了口气,“他是一切的开端,但真正把这一切推向鼎盛的,只有这个男人。”
太宰治勾起了一丝笑。
他似乎被蛊惑了一样上前,面容平静无波,但鸾色的眸子里有着他所熟悉的惊涛骇浪,然后这个容貌秀丽的青年走到了俄罗斯人的身边,右手握拳——
一击破颜拳直接打在了魔人费奥尔多·D·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
瘦弱的男人被揍得倒退了好几步,立刻弓起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但,他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掉。
太宰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既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也没有要杀死对方的念头。
内心想起了中也柚木孩子气地叫喊“肺痨鬼”的外号,甚至还有点想笑
要是魔人那么简单就死掉,这个世界也太搞笑了。
虽然纵观世界历史,总有那么一些出乎意料的意外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运行轨迹,但在魔人这里不一样。
情愿祈祷着有一天这个男人病死,都不要指望着能靠这种偶然的机会杀死他。
其后果不过是被急着跳墙的老鼠坑到怎么死都不知道。
而且这样一个人……那么简单的死去,那也太无聊了。
太宰治的快乐里,也有费奥尔多的努力在其中。
“虽然你说的事情也很有趣,”太宰治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带着神经质,病态又疯狂的笑,“但是我现在,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秘密太多了,”他看着魔人后退了几步站在窗前,“你还得排队呢。”
身边有一个背着神明的搭档,搭档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弟弟。
他的挚友跟着弟弟工作似乎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微妙变化,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