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落了一地,青年从碎片中撞出来,没有在意因为担心首领遭到刺杀而将□□对着他的港黑部下,气喘吁吁的走上前,总算是赶在12点之前,把手中那个无比珍贵的盒子交到了太宰治的手上。
太宰治坐在首领的位置上,看着那个小小的绒盒,眼睛里难得汇聚出了堪称温柔的光。
但这个光绝对不是对着他兢兢业业的部下的,因为他对于中原中也的下一句话就是。
“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嘛,蛞蝓。”他傲慢的说,“你可以下去了。”
“……”
确定了来者是中原干部,可是听到这句话,部下们的身体肌肉却绷得更紧了。
他们真的很害怕,下一个瞬间,额角爆跳的中原干部就会把办公桌掀起来砸到首领的脸上!
但幸好,中原干部的精神之坚韧广受大家好评。
他当时已经无法用心理活动压抑自己,只能小小声的对自己嘀咕‘这个人是首领,这个人是首领,这个人是首领…’才能够压抑着怒气。中原干部把拳头握紧,又松开了三次之后,总算是保持平静,挺胸阔步走出了办公室。
“嘭!”
“……”
他关上门后,下属们才战战兢兢的把视线投向中原干部原先站着的地方。
在那里,首领办公室坚固的地板上,出现半径30厘米的蛛网状的大坑。
中原中也没把办公桌掀起来砸到首领脸上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知道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要送给的人是谁。
当他出去的时候,正好和朝这边走过来的夫人擦肩而过。
夫人一如既往的没有注意到他,保持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径直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她比上一次他看见她的时候情况又恶化了一些。中原中也原先想要伸手去拉她,想要做点破坏,让太宰治那家伙的求婚计划提前暴露。但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
她走到走廊的尽头,首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走进去,门又关上了。
“……”
中原中也拾起自己的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他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太宰治的脸色一如往常,给人的感觉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恐怖。
他把他们叫过去,下达的命令俨然无视了武装侦探社的阻碍因素。就在手下提出这一点的时候,认为‘计划是不是应该改进一些?’是,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这笑容无比残酷。
“不用再考虑了。”太宰治的声音毫无波澜,“他们将不复存在。”
那天之后夫人不再出门,那个盒子就一直放在他办公桌下的抽屉里,从来没有被拿出来过。
#
结爱昨天八点才回到的家。
这个家指的并不是冥界,而是伊阿宋租住的那个房子的上层。她回去的时候伊阿宋已经很懂的准备了庆功用的火锅,水蒸气升腾之间把肉香味朝着结爱的鼻尖送过来。
她跟他说,“我没有把那9道令咒抢过来,只弄到了一道。”说话的时候简直像是回到家里面告诉妻子自己又被扣工资了的没用中年男人。
而伊阿宋的回答则是“光是召唤出了你这一件事就已经值得庆祝了。”
他说的可真好,并且完全出自真心,如果有好感度这种设定,结爱对他的好感度一定一下子就满了。
就算当时还没有满,当她坐下来把已经煮得软烂的羊肉放进嘴里时,好感度也一定会和幸福感一起增长到巅峰。
结爱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非常的高兴,吃完火锅,她又享用了伊阿宋供上来的一大堆给神明的祭品(垃圾食品)。
真的是一大堆,伊阿宋的那三大袋从便利店里面提回来的零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吃掉冰激凌的数量多到如果换个人,一定会肚子痛三个星期左右。
吃完后,她就进入了在她出去的两小时里火速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在不知何时摆上去的公主大床上滚了一圈。
“咕噜噜。”
“…软绵绵的。”
结爱幸福的说。
“咕噜噜。”
于是又滚了一圈。
她躺着,面对着天花板,今天第一次觉得被召唤出来也不赖嘛。
“对了。”
她又跟伊阿宋说了一遍,“我只拿到了一枚令咒。”
伊阿宋的回复是对她伸出手,结爱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就这么轻松的把她抢到的那枚令咒交给了他。
青年白色的手背上纠结着血红色的纹路,看上去竟然有些妖艳。
结爱盯着那个纹路几秒,感觉到自己和伊阿宋的联系更加稳固了,这个世界也对她更加亲近了。
“……”
伊阿宋看着她,她也看着伊阿宋。
“你不说点什么吗?”她问。
之前原定的就是9枚令咒,但是回来的时候只抢到一枚,这可不仅仅是折半再折半的了。虽然说也有在面对兄长时心软了的原因,但如果不是她现在太弱小的话,绝对可以把挡路的东尼给赶走,一个人冲进去把那个家伙的令咒全部抢过来的。
想着,结爱有些心虚,而伊阿宋的态度则非常的乐观。
不,准确来说他只是比结爱更快的从没有达到原定目标的失落中挣脱了出来,更加实际的开始考虑了吧。
“这样子在目前就够用了。你做的很好。如何把有利条件扩大是我的事情。”
“是这样吗?”
“我是你的御主啊。”
“……”
结爱本来吃完了东西,就倦怠的耷拉着眼睛,一副要睡的样子。但是听着这句话,她抬起来挡住眼前的灯光的手臂停了一下。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我们就来准备必杀技吧!”
她用着无比开朗的,与睡眠完全无缘的语气说到,“之前你跟我提到的那个,我觉得很有趣!”
#
结爱和伊阿宋一直讨论到了天亮。
一直到阳光从窗户里面照进来,照到结爱的脸上,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应该困一下。结爱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那么我们就明天再说吧。”
她说着,已经自动掀起了被子准备盖了,伊阿宋也瞬间的从之前那种冷静、一针见血、时不时能提出一些了不得的点子的状态脱离,变得好像一个熬了三天夜的996程序员。
他连走到外面的沙发上睡的力气都没有了,软塌塌的倒在床边的地板上面,像条软体动物。眼睛已经闭上了。
结爱可怜他,就变出一个垫子在地上,给他挤在那里睡了。
说起来。
结爱为自己盖上被子,定好闹钟时,心里有点困惑的想。
“我之前过去抢令咒的时候,不是给那个大厦里丢了侦查魔术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反应?”
“莫非那里面也有个了不得的魔术师?”
“虽然只是随手释放的,但好歹也是神明等级的魔术,能够这么轻描淡写的破除。圣杯战争还真是了不起啊。”
“我还以为这次圣杯战争只有东尼,还有兄长大人能够玩一玩呢,没想到还这么的藏龙卧虎的。”
“之前感觉到大厦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应该也就是那个人发出的战斗邀请吧?”
“呼呼呼,这么急切地渴求着我,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等我睡醒了就去宠、幸你哦!”
带着睡醒之后就能够与强敌交战的兴奋感,结爱闭上了眼睛。
“……呼。”
无忧无虑的孩子,闭上眼睛三秒钟之后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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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本身就昭示着美丽这个概念,比任何人类都更接近永生的天神的少年行走在大地上。
他的眼睛落在了横滨的那五栋标志性建筑上,微微凝实了。
从他那目空一切的态度来看,这好像不是为了那建筑代表的港口黑手党的力量而惊叹,说到底世俗上的势力对于他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是王权的更迭也不过如此,世界总是被当成某种东西被抢来抢去。此时是一番景象,百年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只有少年是无限尊荣的屹立于武之顶点者。
只是…
大楼里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知道那孩子会如何做想。”他说着,难得的不是作为霸者,而是作为兄长的有些担心的口气。
“希望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要太过动摇才好。”
“所谓修身养性,吾妹在咒术上的成就已经登峰造极,但对于内在修行却还是不太成功…应该更加稳重些啊。”
说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提到了那个人,在少年的腰间,只有半边的玉佩摇晃着叮当作响。
“之前忽略了这一点,是我作为义兄的失职。回去得好好的帮她补习起来才行。”
“…就先把她囚、禁在无尽虚空中沉淀个三百年左右吧。”少年面不改色的说着囚、禁这个非常危险的词语。
“但是在那之前…”
他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哭的太厉害。就把这个世界让给她,让她毁灭一次,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好了。”
“…毕竟修行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嘛。”
他无比宽容的说着。
这种宽容的态度如果被他那个从小斯巴达训练,到了现在,已经对少年体型的男性产生了无比恐惧感的徒弟给听见了,徒弟一定会痛哭流涕的。
‘您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兄长大人老双标了。
作者的废话时间:
嗯嗯,我把文案上面那个九点更新给改掉了,这篇文我没想到会撞上考试,存稿之前就用完了,现在都是现写的。日万真的挺难的哈,我只能到这个点才写完发出来。9点是真的做不到了,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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