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公主科学家(14)

《震撼世界的一天》

经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宣传部审查

随军记者琼妮·纽斯佩特·里德著

应当对比一下前后两位征服者对eu施行策略的差别。

当我们伟大的帝国皇帝修奈泽尔·EI·布里塔尼亚在皇子时期就已经接下了远征eu的任务,并且以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高效率施行这个任务时。他采取的策略并不是直接的战争。

不,正面战场上我们一次也没有退避过,我们的kmf在意大利,在高卢,哪怕是在骁勇善战的德意志人的边境也从来没有停下过步伐。但是应该注意到那场战争并没有多少平民通过军功——血淋淋的敌人的首级堆积而成的军功平步青云。我们的军队在正面战场上无往不胜,但是在修奈泽尔大人的手下,他们更多的是被当成一种威慑力,一种策略安排的。

在某些城市扶持一些反对政权,在某些城市煽动一些可疑教派,军队时而安排在某个重要交通口,在达成某些协议后又开往另一个省份。临行前在当地取得应当的胜利。皇帝陛下通过简单的情报操纵让eu陷入混乱。

我们应该看到,eu和布里塔尼亚帝国不一样,他们是纯粹由资本家把持的松散的联盟(虽然说是公民自由选举,但是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公民会有所谓的‘自由’。这个自由允许他们在公共场合集会,举办□□,对市长发送抗议信,组建临时政党并且参加选举,这在我们这里是不可想象的。

在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没有自由这种听起来美好却类同毒药的东西。国家是一家庞大并且高效率的机器,其上面所有的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零件,只会朝着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的目标前进。

在修奈泽尔大人的操纵下,eu公民们迅速的使用上了这种自由。

不,我并不想说那些□□活动和对沿途街道商店进行的洗劫还有那些暴动死者就是这种伟大策略的成效。这的确给eu带来了一些混乱,但那也不过是在人们口中随便抱怨的混乱而已,连当地的报纸都不会在‘某某官员决定在克里姆饭店举办宴会’‘某某小姐决定举行读书沙龙’的间隙间把那些死者的照片刊载上去。

我要着重说明的就是,通过皇帝陛下的策略,eu公民不约而同的想起,并且行使了他们组建临时政党并且参加选举的自由。

皇帝陛下在他二十三岁那年开赴eu,并在二十五岁生日后不久就前往镇压反抗军组织(我们都知道在那里他遇见了公主殿下,为当今世界的形势奠定造成了极大的贡献)。在这两年之间,eu能够叫出名姓的政党多了三十七个。

各种各样的保皇党、由小资产阶级们为了兴趣而组建的劳动团、追随着某一个出过书的老政治家的统一派、民主党或者自由党(原本是同一个党派的,后来由于一些摩擦,分成了两个),无数政党跳跃上了eu的政治舞台。

这个过程太轻松了:你是一个eu公民,你拉上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如果你孩子上初中之后你也拉上他,再找上几个同样想要组建政党过过瘾的同伴,凑齐五十个人,前往政府,排上大约一天的队(如果当天是自由党执政,很有可能政府人员会罢工,因此只好明天再来)签署几份协议,等你从那个总是打哈欠的政府小职员的窗口前走开始,你就已经是新政党的首领了。

实际上,当时在eu,加入或者创建某个政党就像是加入或者创建某个学生社团一样的轻松。一个城市里面有十几家政党的报纸充当喉舌,如果他们背后有资本家支撑(某些时候资本家这个词语可以把范围缩小到一个小造纸公司老板),那么报纸就会以低廉到吓人的价格出售,有的干脆白送,被酒馆拿去擦桌子,面包店拿去包面包,大家瞧不起这些言论,觉得不着调,但偶尔也看上几页——这偶尔看上几页,就是创办报纸的目的所在。

也因此政局陷入了混乱,有些时候议会里举行会议,时间根本都不够每个政党的代表人上前做个自我介绍,更不要说确立什么有建树的政策了。

走进任何一个大学,里面的学生都在为了自己所支持的政党而吵架。小酒馆里面拥挤着的公司职员、工人也是如此。先是吵架,酒气上来就开始斗殴,在警察到来之前逃之夭夭(和高效率的布里塔尼亚帝国不一样,eu的警察效率总是慢的吓人,并且坚持五点钟准时下班),在逃跑中缔结友谊,并且发现自己和争论的对方原来信奉的是同一个党派,只是因为酒精作用,说错了名字。

如果此时气氛正好,他们是会握手言和,并且第二天前往政府,去按照那个说错名字的党派在组建一个政党的。

思想几乎像是海上的暴风雨一样在eu居民的大脑中波荡着,而我们都知道操纵着这思潮的正是皇帝陛下。

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军队在eu公民口中总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在几个城市外制造了一场屠杀,进军了某个港口城市并且切断了商贸(要等到今天的酒馆里没有外国酒的时候,他们才会明白报纸上这一行字的意义),某个议会会员提出了某一条战略但是敌方政党并没有听完就全凭着立场把他给赶下台了。

军队的意义除却必要的胜利(总得让手下的士兵杀几个人,好晋升一下啊),就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激起eu公民对于我国的仇恨,来更加催促他们进行内战而已。

政府时常倒台,市政府上挂的旗子一天一个样,有时甚至还没来得及升起象征那个政党的旗帜,就被新的政党给赶了出去。

一方面,eu的政局混乱得就算连专门研究这些的政治学家和后世的历史学家都会觉得焦头烂额。另一方面,在□□的人们走过后,商店店员利索的收拾残局,挂上牌子示意继续营业。中产阶级的宴会彻夜不歇。今天某位著名女演员将在大剧院里表演歌剧,明天电影院中某位著名导演新作闪亮登场。

娱乐设施一天也没有——就算是枪战让执政党一个早上损失了几千人的性命——也一天都没有停止营业过。

当时,一半的eu烧起来了,另外一半在剧院里。

如果整个eu都只能发出一个声音,团结起来抵抗我们的话,应该承认即便有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科技武器kmf和最忠诚的军人,我们的脚步也会受挫。但是在皇帝陛下的策略之下,他们的声音分散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话要说,其结果就是谁也听不清对方的话语,并且招致怨恨。

在所有的声音中,有一个声音我认为需要加以注意。

在当时的eu这个声音并没有被重视,但是现在两年过去,纵观全局,我认为这个声音是有力量和意义的。它就是由白尔特所带领的最高纲领派。

最高纲领派喊出的口号和其他几个党派大同小异。代表的主要是工人阶级的利益。号召通过起义夺取政权,强力的从资本家手中接收工业、土地、自然资源和金融机构,并且悉数分给工人。

一切归于民众!这是他们最高纲领,也是他们挂在嘴边的口号。

这种口号不会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被当权者所接受,尽管公民们看到短期的利益,倒是会欢呼相应的。(显然,我国的公民不可能这么愚蠢)

但是在当时已经混乱不堪的eu,一半出于运气,一半出于首领白尔特的个人魅力,这个政党竟然真的渐渐崛起,并且在小规模内被认同了。

我在这里摘录一小段白尔特公开发表的言论,并且事先声明这个言论中的立场不代表本人的立场。

【布里塔尼亚人处境极端困难,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解放他们,没有报纸,没有集会自由,没有政党,而各个阶级从上到下,从贵族一直到编号区居民,都对平等思想极端仇视,帝国完全由军队和皇帝把控,组织严密,这样的布里塔尼亚没有反抗的曙光】

实际上他不完全正确,帝国在光辉之夜(一行新加上去的小字:光辉之夜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皇帝修奈泽尔登基那天,由帝国公主江户川结爱组织的大屠杀的美称)中,数十万数百万的布里塔尼亚群众陷入混乱,竟胆敢涌上街头公然反抗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这也都是从eu传染过去的。

但是,理所当然的,这种混乱的举止很快就停了下来,并且显然在公主殿下的威光之下,再也不会有了。

在此之前,我们的老百姓(在这里我要使用这个词语,来缩短距离感)一向都是驯顺的羔羊。若有显现出利爪和尖牙的时候,也只是在面对帝国的敌人之时。不过在这里无需多加赘述。

皇帝陛下在eu施行的策略我们已经看到了,短短两年,他就使得eu陷入了混乱之中,并巧妙地,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古代英雄巧妙地抓住向他射来的箭矢一样,陛下也巧妙地抓住了这个时机,要求eu签订了一系列有利于我国的条约,并且把我国的板块又扩大了四分之一。他的功绩毋庸置疑。

但是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谈一谈帝国最受尊敬——也应该是整个世界上最受尊敬的那位女士,公主殿下的所作所为吧。

在这份书籍出版之前,想必帝国的公民都已经隐约的从各种渠道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就是我们的公主殿下,她竟然只带着自己的骑士(原圆桌骑士第三席),没有任何的亲卫队以及军队,就只身开赴eu了。

在这里,我要以随军记者的身份肯定这个说法。是的。无论有多让人不敢置信,这都是正确的。

毫无疑问,公主殿下是布里塔尼亚帝国最耀眼的明珠,她那天赐的智慧让帝国研究部所有学者都拜倒在地(这本书出版的时候,想必公主创造的赫尔墨斯之靴已经推行开来了,飞翔的感觉如何?这都是仰赖那位大人的荣光)。

如果这件事在之前公布,我们的公民会陷入愤怒,这愤怒绝不是针对着公主殿下,而是针对着我们布里塔尼亚的所有元帅将军:为何不派人保护她?为何不把公主殿下的人身安全列为和国运等同的存在?

就算公主殿下由于她那颗年轻的,只属于天才的充满热情的心,抱有种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诸如两个人毁灭eu),我们的军人不是也应该保持着冷静的思想,制止...如果那位大人的意志是不可违逆的,那至少偷偷的跟去保障她的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