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了她三次,每一次她都是身陷险境。
第一次尚可说是意外,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这两次显然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他救她时,水里有人正要对她下杀手。
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救上岸,便先将那几个人引出东城河,在外面的水域解决了,若被发现有人死在那片河,于她的名声无益。
她不过是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啊,怎么就被人容不下呢。
封霖的目光缓缓往下,落到那隐隐泛白的唇上。
刚刚救人心切并没有想太多,此时回忆起来心头竟泛过一阵涟漪。
她的唇跟她的人一样,很软,软的叫人心疼,叫人...
封霖猛地偏过头不敢再去看。
他按下不知何时生起的悸动,暗骂了自己几声。
真是混账,这种时候怎么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要赶紧想办法将她送回城里才成。
可是,他该怎样做才能保住她的名声呢。
突然,封霖耳尖一动,目光凌厉的看向林子。
有人来了!
“我说夫人啊,我们要在长安城待好几日,过几天再来看也不迟嘛,还是先进城要紧,儿子还在城外等我们呢。”
“儿子写信说这碧月谭的风景甚好,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了。”
“不是说不能看,我的意思是,夫人你看这天就要落雨了,还是先进...”
“来都来了,闭嘴!”
封霖面上闪过一丝惊诧。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想要找地方藏身的动作戛然而止。
封霖抱着姑娘就那么立在岸边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子,直到看见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时,他的眼里已经非常的平静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怎么说呢?
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还是说雪中送碳?
“呀!”
“哎哟!”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一对身着华服的中年夫妇盯着岸边上的人满脸震惊,像是见鬼了一样。
六目相对半晌,周围静若无声。
不知过了过久,夫人才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那,那是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们儿子吗?”
男人也在此时回过神,面上顿时便的凶神恶煞,咬牙切齿道,“今天之前是!”
“哎哟,我的天。”夫人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颤抖着手指着封霖,“这...他这是糟蹋人家姑娘吗?”
封霖动了动唇,“...”
在他娘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封霖不知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的低下头。
他浑身湿透的抱着同样浑身湿透且昏迷不醒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他的腰封不知何时被河水冲散,此时说一句衣衫不整都是轻的。
这,,好像这么看着,确实是有点不清白啊。
不怪他爹娘误会。
封霖僵硬的抬头,朝正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封侯爷扯出一个更僵硬的笑,“要不,先听我解释两句?”
“你给狗日的东西,来长安才多久就学会了这畜生行径!”脸色铁青的封侯爷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从半路捡了根小臂粗的棍子不由分说的就挥了过来,“好的不学竟干出这种勾当,老子今天打死你个狗东西!”
封霖便往后退边求饶,“爹,爹爹爹,这么粗的棍子会打死人啊!”
“今天就是要打死你个龟儿子,什么混账玩意儿,啊?”
“爹,啊!疼啊爹。”封霖刚带着人游了那么久,又经历一场搏斗消耗了不少体力,加上怀里抱着姑娘,哪里躲得过封侯爷,腿上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下,痛的他龇牙咧嘴。
“爹,别伤着姑娘啊!”
封侯爷看了眼他怀里的姑娘,血气上涌的更快了。
但到底是怕伤着姑娘便没再动手,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棍子指着封霖,“你个龟儿子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说说说,我说。”封霖脸挤成了一团,单脚跳了跳后怕颠着穆灵溪又忍痛放下了腿,“爹,你怎么下这么重手,腿都要断了啊!”
封夫人在此时走了过来,手里也抄了一根棍子,冷眼看着他,“腿断了也不耽误你狡辩。”
“...是解释,”封霖,“我还是您亲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