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敢肯定,他绝对不是外人所知的如玉君子。
褚家大哥,不仅腹黑,还记仇,护短,睚眦必报!
太子此番动了他的逆鳞,他要能无动于衷,他就不叫褚逸。
“你是说,褚世子会暗中动手,可是想要不为人知,他会怎么做。”
乔宴林拧着眉头道。
魏钰勾了勾唇,“景太傅年前去了北边赈灾,朝堂发放的赈灾银是多少?”
乔宴林一怔,“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魏钰似笑非笑道,“乔大公子可不止茗香楼这一处情报点吧。”
乔宴林瞪他好一会儿,才翻了个白眼儿,“五万两。”
魏钰也不问他如何知道的,只道,“你觉得,这五万两有多少到了百姓的手里?”
乔宴林面色一变,“你是说,景太傅贪污...”
“是不是,还得等褚大哥的消息。”魏钰,“褚大哥想要‘无意’中扳倒太子,这是最好的机会。”
“景家,虞家与太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乔宴林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面色郑重。
“但景家出事,虞家和太子很可能弃车保帅,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堵死他们的退路。”
魏钰看着乔宴林道。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查出四年前的真相,给他们致命一击。”乔宴林缓缓接着道,“如此,便能将这几个势力连根拔除,让他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错,乔伯父乃都察院都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责,且不受太子一党约束。”
乔宴林眯起眼睛,“只要有证据,由父亲出头谁也说不出半点不妥,更没有站位的嫌疑,褚世子又在父亲手下做事,想要从中做点什么轻而易举,同时亦能撇清干系。”
“照这么说,父亲那里自有褚世子,你又为何要把我拉上贼船!”
魏钰,“什么贼船,这是兄弟之交!”
说罢又补了句,“我只是想着,我若一不小心把自己玩进去了,伯父看在你的面子上,会施予援手,关键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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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宴林,“...”
信你个鬼!
“就算魏家是个摆设,广陵那么大个霍家还不够你折腾的?”
“远水解不了近火嘛。”魏钰纠正道,“魏家不是摆设,他们想弄死我。”
“嘁!”乔宴林,“那魏家真没啥用,还没把你弄死。”
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后,乔宴林才后知后觉道,“不是,你怎么知道褚世子要做什么,你们合作了?”
“褚世子护妹如命,他既已知我的心思,怎会引狼入室。”
“那你怎么知道的?”
魏钰想了想,一本正经伸出手,“我掐指那么一算...”
“滚!”
“好吧,我猜的。”
乔宴林,“...呵。”
“我只是稍微了解褚大哥一些不为人知的性子,觉得他应该会这么做。”
乔宴林似信非信,“你怎么了解的。”
魏钰,“很荣幸,他曾视我为敌,领教过一二。”
“因为褚五姑娘。”
“当然。”
短暂的安静后,魏钰幽幽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乔宴林面色一变,“霍远洲?”
“嗯。”
“但我觉得,他在我身上用的手段,不及他实力的三分之一。”
乔宴林盯着魏钰沉默了半晌,才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那么恭喜你,只要你还惦记褚五姑娘,他就会继续视你为敌。”
魏钰耸耸肩,“那就想办法搞好关系呗。”
“有办法了?”
魏钰,“褚三哥现在负责长安城的治安,你觉得,依他的性子会不会利用职务之便,做些什么?”
乔宴林很快就明白了,“景时卿。”
褚三公子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动不了太子,就绝对会找景时卿的麻烦。
“不错。”魏钰,“但今日不同往日,景时卿之前有所求自然是忍辱负重,可如今两家彻底闹翻,你觉得他还会忍着不发作吗?”
“这新仇加旧恨,景时卿要做就会做绝。”
穆三姑娘不过是在琉璃台阻拦了他靠近五妹妹,他便要将人送入虎口,更何况砸了景家御赐牌匾与御赐之物的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