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我不对,你每次记起什么而生气,我定然好好哄你,好好陪你适应记忆越来越多的过程。”
“祖父和三房都认为我不长命,我可能还活不到100岁。”
“能跟你做70年夫妻,我也开心。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高度。”
书颖像个普通宅女一样盘着脚坐在沙发上,竟是一副平民邻家女孩的神态:“之前,我祖父一心想拔我的管,只不过是帝**部规定,军人这种昏迷情况,家人也不能擅自拔管。
叶家名下产业产权是由祖父说了算的,我祖父不会给我多少嫁妆的。我不像你,我才服了三年的役,在近太空驻守两年,虽然安全,却是清水衙门。
好不容易轮到去驻外星系了,也有机会发点开拓的财了,可差点死外面了。我没能趁殖民星的白菜地价时置办点矿场、农场、林场。现在茜茜、雯雯、昕昕她们都比我有钱。”
卢骁卓忍不住扬起嘴角,她真的是百变女郎,美丽、性感、神秘、可爱、有趣又真实。
“我不图你嫁妆,我有的是钱,我们结婚后,不管你决定做什么职业,保证够你花。”
书颖仰头想了一下,说:“我要是跟你结婚,又短命死了,给你留下了孩子,然后你再婚,你会怎么处理家庭内部的事?”
卢骁卓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我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你的日子。”
这是个送命题,所以他的回答看着平常,书颖不算很失望。
——如果他说他会对她的孩子好,那不是说他很平静地能接受她死后再娶吗?哪怕是事实,一个男人初婚都还没有开始时就想到再婚的事,女人会高兴才怪了。
书颖本想再提一个婚前协议,可是仔细一想,自己活到百岁时,孩子都六七十岁了,早有根基,他再婚的子女不过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像三房威胁大房一样呢?
他现在对她是真爱,就像叶钧儒对胡玲悠是真爱一样,男人真爱时,心自然会偏。这时提那赤果果的婚前协议反而让他觉得她很假。
卢骁卓抬眸望着她,又道:“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回不到从前。七十年后,没有了你,我们的孩子已经很大了,怎么处理家庭关系是他们的事。我可能在长佬会,如果长佬会的工作不能代替你成为我精神的支撑,我可能会流浪在银河系。”
书颖如天空一样美丽的眼睛柔和下来,喃喃:“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什么?你还要生我气吗?”卢骁卓是个精于科学工程、军事技能、军事战术创造力的男人,没有读过几千年前的小说。
书颖苦笑:“我在想人生的际遇,没有人可以完美过一生。”
卢骁卓道:“人的一生是学习的一生,学习的过程中总会犯错。我以前不够完美,可我除了愿谅我自己,追求我所爱之外,我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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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书颖摇了摇头:“你给我的难题不是你不够完美,也不是是非对错,而是人生的际遇。”
书颖想明白这一点,更心疼她了,如果她都不心疼她,她会很孤独的。
卢骁卓执起她的手:“我保证,从今以后,你的际遇都会好的,如果不够好是我无能。”
书颖怔怔看他一会儿,哀哀一叹:“你从来没有无能,不是这个问题。”
世上没有完美的男人,那么女人该接受男人的什么缺撼呢?才貌、情义、魄力、人格、战力、权力,好像这些都不能没有。
因为女人是慕强的,包括能接受事业比不上她的丈夫的书颖也需要找到男人的一个值得敬佩的地方才能产生亲近之感。
所以只能让从前的际遇不那么完美。如果她结束恋情,不但麻烦不断,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或者无CP过一生,人生只会有更多的缺撼。
卢骁卓道:“那是什么问题?”
书颖那种几世活出的感悟现在也不适合说,只能说:“我只是在想,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想把家里的女孩嫁给你,以前有那么多人抢你,她……从前的我为什么能忍受?”
卢骁卓道:“估计想娶你的男人更多。不管有多少男人抢你,我不问为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人把你抢走。”
书颖呵呵一笑:“原来还是公平的?”
卢骁卓把那晶石放在她的手心:“嫁给我,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要我没有上班,我就缠着你答应为止。你想另嫁他人是不可能的,谁来抢你,我都会打跑他。你要是不满,你可以打我,我让你三十招。”
书颖扭开头,桀骜不驯的样子:“哼,让我三十招?瞧不起谁呢,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卢骁卓捧住她的头,保持半跪之姿,贴近身吻上她的唇。书颖推了他两下,可是他就像钉子户一样牢固,体能没有恢复又吃亏是女子,她难以成功推开。
卢骁卓一直渴望这么做,可他只有那回尴尬时分,忍不住吻了她。男女之间,发生关系多是生理上的事,而吻则更包含着情感的表达。
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异性发生关系,多半一样能解决生理上的事,而和一个不喜欢或没有感情的异性接吻并没有多少欣慰愉快的感觉。
书颖推了两下后,却被淹没在她激情缠绵的掠夺热吻之下。这几日的假戏真做,相逢与相恋,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书颖被他啃了许久,才成功推开他,他俊丽的脸显得意乱情迷。
书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你怎么这样?”
卢骁卓眼中带丝笑意:“你可以报警,可以呼救,可以让人来评理。”
书颖吐嘈:“你这话得多无赖呢!”
卢骁卓才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身子,道:“那我不无赖,可能就没有老婆了。男人脸皮厚点就厚点呗!被老婆打几顿、骂几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婆跑了,那才事大了。”
书颖扭开头:“呵呵,男人,真是逃不开的定律。”
卢骁卓道:“不管什么定律,反正是我的错,你告诉我怎么改、怎么做,我要是做不到随你处置。”
“谁要处置你!”书颖推开了他,起身离开。
“你去哪?”
“这是药房,我上好了药,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
翌日上午,早餐时分。
“你们决定半个月后就举行婚礼?”叶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