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咯咯笑道:“我只谈过恋爱,也没有碰过男人。前天我及笄了,可是在路上没有人给我办及笄礼,我也没有收到过礼物。要不,你就把自己当礼物送我好了。”
李玄咬了咬唇,沙哑着声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书颖笑道:“你不从我,我也会找别人,我总不能保持清白之身去侍候皇帝或者耶律隆进吧,他们不配。”
李玄才沉声道:“你觉得我配吗?”
书颖一口轻咬他的耳垂:“我方才验过了,你配。”
李玄一把握住她越来越放肆的手,转头目光幽幽看着她:“你别后悔。”
“后悔是小狗。”
他低头就吻上她,火热的唇马上把她吞噬,健臂紧拥着她,他像是咬着了猎物的老虎,再难松口。
这猛男的热吻让她想起了白逸衡,虽然时空和角色不同,感情也不同了,但她还有些记忆。
他一挥衣袖,劲风将屋门关上了,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他的卧室。他从前是不会让任何女人进他卧室的,不是他不喜欢女人,而是他很挑,但他绝没有想到自己最终挑了一个渣女。
他开始时不熟练,但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没有经验也能很快找到方法。他火热燃烧起能量,在冬日里把她熨得滚烫。
酣畅淋漓的激情过后,书颖感觉自己很圆满,带着餍足的疲倦沉睡过去了。
李玄初尝男欢女爱,这绝世美人的滋味**蚀骨,他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
他前头近二十年的学文习武,近五年所痴迷的半部《易龙图》都像是虚无飘渺或者犹如微尘。当着“龙图阁”尊主,参透了《易龙图》,号令天下扶摇子真人的门徒传人也比不上睡过天下第一美人。
李玄搂住了被窝里的女人,她睡着时倒纯净的像个孩子,不那么离经叛道和风流不羁。
李玄看着她,心想:你选我当情人,心里总有几分喜欢我的吧。这天下有哪个女子会把自己的身子给不喜欢的男人呢?
李玄这样想,心里又愉悦起来,暂时扫除了渣女不娶不嫁给他造成的阴霾。
……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两年过去,已到了明德二年末。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明德元年六月,赵玮已稳定朝局,心中积累着两代皇帝对李家的怨恨,开始布局。
九月十五大朝时,李孝义被御史揭发要谋发,在家中多次使用僭越规制之物,在禁军中结党营私又有吃空饷的调查铁证而被下狱。
年近六十的寿昌公主进宫理论,赵玮以冲撞太后之名,将她贬为县主。倘若是别的公主王爷被这样狠罚,或有宗室勋贵强出头为她求情,或有朝廷为她说话。
可是寿昌公主当年仗着太后、李家和后党太过跋扈,现在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帝要清除后党,谁还非得去撞皇帝的枪口上?
新帝罢李孝义枢密使之位,心腹将校皆被罢免入狱。十月,李孝义被贬去岭南,于途中“畏罪自缢”。
李家的世代列侯因此风流云散,禁军中空缺了许多位置,赵玮将原来的将校打乱重组。
叶书林、裴延庆等年轻心腹被升调入禁军领兵,叶书林担任龙卫军指挥使,而裴延庆担任捧日军指挥使。
这两支军队原是京营禁军的精锐,因为太后当政几十年,一直由李家把持着。
赵玮一方面开科取士,进一步重用科考文臣。另一方面叶世钊的官倒是做得挺顺的,当户部尚书调进枢密院后,他升为户部尚书进入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