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现代男白蛇(27)

书颖点了点头,白逸衡问道:“家里有食材吗?”

叶母忙说:“有,我厨房炖着鸡呢。”

书颖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擦着头发出洗手间,父母正在打扫收拾乱糟糟的屋子,白逸衡则在厨房叮叮冬冬做着什么。

书颖往沙发上一靠,打开电视,又像一条蛇一样懒躺下来,她抚了抚肚子,叫道:“饭好了没有呀?”

“快了!”厨房传来白逸衡的声音。

叶母朝了走过来,这时见女儿没事了,就往她腿上拍去:“坐没坐相……”

“妈,我没力气……”

叶母往厨房指了指:“怎么回事?”

书颖从案上取了一把瓜子先嗑着,一边喃喃:“你不是看到了吗。”

“死丫头瞒着我们在杭州谈恋爱……”

书颖吐着瓜子壳,说:“我又不是八婆,谈个恋爱还到处说。”

叶母又说:“你爸刚拖了地,你这么邋遢,也不怕人笑话……”

书颖才起身将垃圾桶移近来边嗑瓜子边看电视,叶母又问:“那小伙哪里人?是个医生?”

书颖说:“杭州的,算是医生吧,法医。”

“法医?就是验尸给死人开膛破肚的那种人?”

“是呀。”

“天哪,你要找男朋友也找个真医生,干嘛找法医?”

书颖摊了摊手:“妈,这你就不懂了,这法医是刑警队的,是公务员,医生是医疗系统的是事业单位。开膛破肚有什么关系?二楼那个张叔叔不就是杀猪师傅吗,他也开膛破肚的。张家阿姨不还是和他过了二十几年,有什么问题?”

“这杀猪和杀人能一样吗?”

“妈,你别胡说,小白是警察,抓杀人犯的,他不是杀人的。”

叶母捂了捂嘴,也明白随口说错了话。

“我还不是担心你?”我妈一脸的操心表情。

书颖慢条斯里地说:“担心啥?我们小白是国家公务员被借调在杭州的,他是高级专业技术服务的特殊人才,博士学位,今年刚刚升了三级警监,正处级,跟县长平级。他还是公安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所以赚两份薪水。你和爸要是能说服咱们县长的儿子娶我回去养,那我听你们的,和小白分手。”

书颖懒在沙发上,一脸无赖模样,叶母不由得惊呆了。

叶父从阳台走过来,压低声音:“谁让你们分手了?我们也没说小白不好。”

书颖笑:“那就好。小白工作上很上进的,而且做饭也好吃。你们放心,我要是嫁给他,只要不出轨,应该能衣食无忧的。”

叶母又拍了拍女儿的屁股:“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害臊的?!”

书颖呲牙咧嘴,皱了皱眉头:“妈,你这‘不慈不悲千叶掌’停一停,我屁股肿了怎么办?”

(白逸衡炒着菜,客厅里的声音压得再低,他又怎么会听不见?娶这么个爱作、爱闹的媳妇,他今后的日子再也不是冷冷清清,而是闹轰轰的了。)

叶家三口小市民状正在讨论着书颖和白逸衡交往的事,忽然他端着清蒸鱼到了餐厅,叫道:“书颖,叔叔阿姨,吃饭了。”

叶母这才迎上去,感到十分歉意:“白警官,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饭呢?都是那丫头不懂事儿,我……”

白逸衡微笑:“阿姨,没有什么,我挺喜欢做菜的。”

叶父上前打量着他,又看看桌上几个菜:“这孩子,真是太优秀了!”

原本叶母是要做饭的,白逸衡说他来做吧,叶母仍然要争,书颖却说:“他做得更好吃,他做吧。”

叶母听到这个吃了她二十年饭的“白眼狼”说出这种话来,心灵受了一万点伤害。她最后把厨房让出来,选择整理夜里弄得乱糟糟的屋子。

孙致远的精神不太正常,杀死了他的母亲。他怀疑公务员考试有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所以含恨用狼毒花的毒杀死了孟跃希。

这件事在小区里的大叔大妈间议论纷纷,但凡书颖出门去,街坊们见着她都得叫住她细问案情。因为,孙致远还差点毒死她,幸好警察及时赶到。

除了孙致远的案件之外,另一件事也在小区流传。就是书颖找了一个处级警察做男朋友,而且长得国色天香,在杭州有房有车。

这事儿,书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谁说出去的。

市侩的父母呀,有牛不吹,犹如锦衣夜行。

书颖在县交警大队报了名考驾照,叶父亲自教我开车期间,书颖就见识了什么叫:【吹牛一时爽,一直吹牛一直爽。】

事情是这样的:

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学员跟书颖同批学,这样哪一个学员疲劳时,另一个就上去练车。

书颖就接连三天听到自家老爸说起:女儿这么年纪轻轻,大学还没有毕业,男朋友都找好了。

然后,学员或者驾教别的熟人师傅就会问起来,书颖觉得他们不是练车、学车无聊就是随便问问。

叶父却高兴地吧啦吧啦吹起来:高大、比最红的明星还帅几倍、从小神童、名校博士、副教授、正处级的公务员、警察、法医。在杭州有两套私人住房,一套在市区中心,三百六十多坪;一套别墅在凤凰山南麓的,连花园三千多坪。在北京还有一个四进院和两个三进院连在一起四合院式豪宅。

话说,她之前都还没有调查出他在杭州有两套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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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书颖虽站得远些,也听到了他和两个师傅在一旁闲聊。叶父吹了几句后,两个师傅难免就艳羡了。

一个笑着劝他:“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婿,早点退休打麻将吧!”

叶父会“谦虚”地摆了摆手:“还没有结婚,总要给我女儿赚一点嫁妆。不过,我已经和小白谈好了,反正现在也不禁止大学生结婚,九月就把证先领了。”

书颖不禁瞠目结舌:我九月要领证,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白逸衡他们在桐庐收工回杭州去了,将孙致远也带回杭州关押。

书颖听到叶父的吹牛内容之后,就打给白逸衡。

“我问你,你跟我爸说,九月要领证?”

白逸衡嗯了一声,说:“岳父问起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越快越好’。然后他说,你是八月的生日,你今年21岁,就是20周岁,九月时你就符合年龄了,而且九月喻意长长久久。我看岳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表态说不过去。”

她怒:“你什么时候叫他岳父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求婚的事,我不是主角吗?什么时候我爸成了主角?”

白逸衡干干笑了两声:“呵呵,那个……那是初步议婚,不是求婚。求婚……我会向你求的。岳父也是担心你,他说你小孩子不懂这些。”

书颖不禁抚了抚额,白逸衡又说:“晚上再打给你,我有个会,先挂了。”

书颖挂了电话后,刚好练车的那个学员累了,该书颖上车了。她虽然只练了三天,但是科目二的各项环节已经比较熟悉了,她在穿之前是会开车的。

只不过现在才2012年,现在科目二还要考铁饼和单边桥,书颖以前没有学过这个,要练习一下。

晚上回家时,叶父对女儿的车技进度已经很满意了,现在练车还不用计时间,决定下个星期就给她预约考科二,再下周就把科目三也考出来。

叶母也没有在店里“加班”,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叶母还试了一件挺洋气的衣服,问她漂不漂亮。

书颖懒在沙发上,摸了摸吃饱的肚子,说:“妈,你这是要去相亲吗?”

叶母说:“穿去杭州呀,穿得太差会被人笑话。”

“你去杭州干哈?”

“小白邀请我们过去玩。他周末不用加班,星期五晚上过来接我们,他说周末可以带我们在杭州玩玩。”

书颖嘴里含着葡萄没有吞下去也没有吐上来,她站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觉得真的要疯了的节奏。

书颖只是试图用父母听得懂的语言来化解他们对她谈恋爱的问责,然后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

重案组的成员们对孙致远案的假档案的剧情进行了头脑风暴的讨论,虽然有两个目击者,但是他们还是可以说是孙致远用了迷/幻/药,让人产生幻觉。

因为桐庐只是一个县,当时因为案件离奇,第一时间报到市里,所以他们的法医没有进行尸检,那就可以被圆上一些事了。

也只有当时叶书颖家的枪击声以及何小春差点摔下窗户的事比较可疑,因为有警察知道孙致远是在郊区被捕的。

还是白逸衡发话:“可是她房间里被孙致远放了致幻药,你们意识不清醒时开了枪吧,幸好没有伤着人……”

何小春弱弱吐嘈:“我们像是这种弱智吗?”

荀少谦摆了摆手:“就这样吧,这个案子不会有人申冤重新调查的,真的有人要抓着不放,有绝密的真实档案在甩到那不长眼的人脸上去。”

孟涛感叹:“可惜了孙致远,被这么个邪物害了。如果这个世界的一切更公平、公正,也许他就不会一时受到打击,被邪物抓到心理弱点。”

陈湘湘说:“是呀,都是凡人,谁遇上这种事,能保证心理能像铁桶一样?”

何小春奇道:“你们就确定孙致远考试时确实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陈湘湘呵呵哒:“你看看面试录像吧,孙致远的面试表现虽然略不及陈跃希,但是相差也没有这么大。春哥,别那么天真,这个世界很复杂的,所以需要我们努力地守护。”

“你叫谁春哥?”何小春敲着桌子。

白逸衡将文件交给彭小宇:“你明天将两个报告写出来。”

白逸衡表示他要先下班了,荀少谦理解他身上还带着狼毒花的毒,需要去将毒排出体外。

……

晨间,太阳初升,紫气东来。

凤凰山的一所中式大别墅花园里,白逸衡运功吐出内丹,让晨间的温和日精洗涤内丹上的毒素。

内丹的暗沉黑红颜色逐渐变浅,最渐变为白色,他才收回内丹。

荀少青走了过来,说:“这一回真的好险,要是在狼毒花手底栽跟头,我们也真是冤枉了。”

白逸衡吐出一口浊气,说:“这回多谢你了。”

“谢倒不必。不过,我觉得你们局里是不是该给我发点工资?虽然我也不缺钱,我老这么自干五也不行呀。”

白逸衡轻轻一笑:“你跟少谦提提看,这事儿不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