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准备好,所以会失败呢?!
安沛宁控制不住,她无法不去想这些。
“他们终于动作了。”干清宫里,卫卿珩冷笑一声,竟是毫不意外。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桌上放着的东西,他们甚至会惊讶地发现,他这边连卫卿域一行人等的活动轨迹,都清清楚楚,连车马上的卫卿域下马方便了几次,马车上的安沛宁是如何的精神状态,上面都写得是清清楚楚。
“禄王果然心狠。”他扫过一遍情报,便已全然记住了。
“安沛宁的精神已经不对了吧,下的药物够狠。”
下头人没有敢回话了,屋子里寂静到只有蜡烛芯偶尔炸开一点极其幽微的声响。
“曼扎可真是个好药啊。”
他满怀感慨地摇摇头,倒不全是快意,反而是复杂的庆幸更居多一些。
他不敢想象自己再继续中药之后,会是何等的样子,恐怕真的有一天会成为安沛宁口中口口声声的暴君。
但他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前前后后,有太多的事情不同了,他对安沛宁那点预知的能力也不算是很好奇了。
不过,她人确实是不能留在外头的。
这种妖孽,非得掌控在自己手下不可,若她还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他且还能晚一点赐她一死。
“陛下。”
“说。”
又一东厂人到。
如今,锦衣卫负责医毒、情报、调查等各方面工作,涵盖各方各面,而东厂对锦衣卫起监督作用,更重要是同时能单独负责调查所有涉及“叛乱”、“反叛”事宜的军事内容,自京城内外,早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边……之前让搜的情报都找到了。”
“找到了?”他眉头一挑,“看来我是真的要放她一命了?”
卫卿珩说不上情不情愿,但她那样心狠手辣、豁得出去的女人留在外头,他也不是很放心。
这位可不是安沛宁这种白揣了一手好牌的傻子,可是真的能从最底层爬到高处的蛇蝎心肠,不择手段到他都有几分佩服了。
但若是没有她那般周全的思虑,他们似乎还真的查不到燕氏的大尾巴。
才看了两眼,卫卿珩脑子里飞快计算着,发现全对上了数字之后,他才不由啧啧两声:
“居然真是账册……”
“燕氏居然敢放这样的女人进宫……”他隔了一会冷舒一口气,“这是太看得起我非得弄死我呢?还是太看得起他们自己,觉得能够掌控这样一个棋子?”
“陛下。”
“说吧。”
“这只是半部账本,可能还有一本或两本记载了燕氏行贿沟通人员名单的名录,另外还有至少一本的下部账本……”
“所以呢,”卫卿珩往椅背上靠了靠,“你们无能,不是没能让她吐出更多来吗?”
“是……”他咬咬牙,“燕氏不管怎么用刑,都不肯再说,是属下无能……”
“罢了。”他摆摆手,“这是在等我表态呢,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玩弄心术和我对抗,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可惜被后院限制住了,若放到朝堂上,我哪还能这么顺利……”
“眼下燕氏还没有发现,这是她私下弄的账册,若不然继续审……”
“算了。”卫卿珩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先晾她几日吧,过段时间再说。”
“看你旁边同僚,都忙得瘦了不少吧。”卫卿珩笑了一声,下头两个没有一个敢跟着笑的,反而脸上更加凝重严肃了,半点情绪不敢流露。
自成了帝王,卫卿珩的威严已到了逐渐能收放有方的地步,才愈发叫人害怕了。
明明仍看着是仁君的样子,但私下的手段并不软弱半分,还显得深不见底,往日他们两个虽然是同僚,但可从来不会碰上面,更不会给任何交流的机会。
这下,他们互相知道了对方在忙的事情,反而更为惶恐了。
知道的太多,可是活不久的,更何况是这等子事情。
“哎,想造朕的反的人可太多了。”他轻嘲一声,“禄王,啧啧,禄王。”
“不必客气了,就让朕看看朕的士兵,有几分的厉害吧。”
他走到了窗户边上,正好看到了远处贵妃的御撵仪仗过来,脸上不由便多了几分笑意。
“都说禄王是天生将领,又有神力在身。蚂蚁还能咬死象,朕提拔那么多人手,养了这么多兵力,总不能全都是吃干饭的吧?”
作者有话说:
白鹤:我们家亲爱的来看我了,嘿嘿,嘿嘿。
被孩子闹得带来看孩儿他爹的玥玥:?……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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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有的宝误会,我感觉文里已经讲清楚了,但这里还是再解释一下,女鹅和白鹤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没有重生没有穿越。
对于重生女来说这是前世,这是她的金手指,是她意外得到的未来信息,但她很显然是非常片面的,也很愚蠢自大,性格上的缺憾是很明显的,另外脑子也不太正常,所以她所谓的“前世”更准确应该理解成是我们男女主的某一平行世界的可能,而不是真的(主角的)前世,不保证信息的准确性,她也没有去验证过那些,她注定失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