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不克制,比重逢后的每一次都要更蛮横,但也温柔。
两种极端的情感涌现在他身上,产生巨大反差,那股不易见的矛盾感竟该死的迷人。
郑千橙上气不接下气,被放倒在床上时,忽地半撑起身体捏他的手腕:“有/套/么。”
他双手撑在她两边,低声说有。
郑千橙的表情划过瞬间惊讶。
他随手在柜子里翻到方盒子,撇了眼,还有厚厚一沓,拿完一个出来,剩下的直接扔到床上。
郑千橙坐在床上,衣服都被褪得差不多了,问他:“怎么会有这个?”
江宋边看她边往身上套,半眯着眼,声色暗沉道:“忘了?”
是在电梯口等她到半夜的那晚,他有预感两人没完,也感知到在某些方面,她的渴望不比他少半分半毫。
即使嘴上不饶过他,但是身体接受程度真实。
郑千橙真想不起来了,但是既不是她买的,那肯定是他。那股羞赧无地自容的劲头儿顿时涌上头,低声骂道:“你是真不正经。”
江宋凑过来按着她肩膀,热息拂在她额角,含糊不清地问道:“是不是激将法?”
郑千橙气若游丝道:“你说是就是呗。”
……
床单褶皱如同山川沟壑,层峦叠嶂,然而又像是经过风雨摧残,变幻莫测。
似乎暴雨席卷了空气,声声响动如同冰雹砸碎屋瓦。
床帏四周波动不断,搭垂在边角的毛毯边缘泛起涟漪般的浪纹。
江宋直觉得历经过某种特殊变化后的女人极其敏感,然而那种变化格外晃眼,格外令他……眩晕。
格外放肆。
他听见郑千橙难忍的嗓音,如同天籁。
“江宋……”
他不应。
“江宋……”
他还不应。
“老公……”
他不是不想应,他快炸了。
他企图上手按压住令他眩晕的变化。
手下湿了一片。
郑千橙瞪大眼睛,她不知道别人如何应对这种场景,反正此刻的她当真是手足无措了,精疲力尽又羞赧至极。
他低声安慰:“没事,只是溢了,你别不好意思。”
郑千橙支支吾吾,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克制、似乎还在忍耐的眼睛。
她捂着脸,抿了抿唇,嗓子哑得难受:“都怪你。”
“怪我。”他尚未尽兴,此刻憋着口气,重复一遍,“怪我。”
“不想要了。”她双臂叠起,扭过头去。
他就像是被人彻底拿捏住了一样,观察她的反应,细听她的声音,力道忽轻忽重,克制着憋闷到自己,也不能让她有过一丝一毫不满。
但是,她要罢工。
肯定是不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