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在夸别的男人貌美?
她...趁着他在家带孩子的时候,去夸别的男人?
他摸了摸自己变尖的下巴,怔怔地看向屋里看了一时,掉转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由于四哥答应了今要抽空陪她的,沈望舒等了会儿也不见四哥来,她有点心急,急吼吼地去了四哥住的太上殿。
她本来是要兴师问罪,问四哥为甚失约的,结果一进来却吓了一跳,就见裴在野一手撑着下颔,人坐在镜子前,眉间愁云暗生。
沈望舒生产的时候没怎么吃苦,但是伤口恢复的却不快,因此坐月子的时候遭了点小罪,被芳姑姑按在屋里调养身子了,近来就没顾得上四哥,眼下冷不定一瞧,才发现他瘦了许多。
她一下子怪心疼的,扑过去抱住他:“四哥,你咋瘦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啊?”
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是不是带孩子累的啊,我说让我和芳姑姑带吧,你非不听。”
裴在野眼圈通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又哭了,他神色阴郁,完全答非所问:“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个道理,在我娶你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沈望舒迷茫地张了张嘴巴:“...啊?”
他沉默半晌,才倔强地抬起下巴:“如今我年老色衰,也只配在家里带带孩子了,你就在外面找你那些十二三岁的小狐狸精吧,还来找我做什么?!你用不着管我。”
沈望舒:“?”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裴在野就已经振袖起身,努力挺直脊背远去了,独留给她一个萧瑟坚强的背影。
沈望舒一脸凌乱:“...”
......
沈望舒给他这一通整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她眼瞧着四哥瘦了半圈,心里也发急,下午就把虫娘叫过来。
她急忙问道:“自从我生了小公主之后,四哥就每天郁郁不快的,人也瘦了许多,整天在镜子跟前照来照去的,还觉着自己不好看了,而且总是疑神疑鬼的,这是咋回事啊?”
虫娘立刻道:“您别担心,产妇生产前后身材变化是常有的事,何况您身量保持的好着呢,不用为这个发愁,产妇情绪波动大,您可千万不要愁思过度,伤了身子。”
沈望舒:“...不是我,是四哥,是皇上!!”
虫娘给噎了下,表情裂开了一瞬,这才一边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一边道:“臣只知道,有些个禽兽不如的男子,在娘子孕期纳妾养通房,女子产后又因为身材走样被丈夫嫌弃,这才时常郁郁不快,乃至寻了短见的,万没听过男子也会如此,是臣孤陋寡闻了。”
沈望舒:“...”
明明她啥也没做,但是听虫娘这么一说,她怎么突然就觉着自己那么不是人呢。
四哥不会寻短见吧?!
虫娘又兴致勃勃地道:“您能说说具体表现,方便臣记录下来,以后好做研究。“
沈望舒:“...我家四哥不是拿来给你做研究的!!”
她努力把话题扳回来:“你就说这毛病怎么治吧?要吃什么药不?”
心里头的毛病大夫也没啥好法子,虫娘只能提笔开了几副清心去火的方子,又道:“您平时多关心关心圣上,没事多鼓励鼓励他,多夸夸他,不要想着在外头和狐狸精乱来,自然而然也就没事了。”
沈望舒忍无可忍:“我没有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