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见落溪泣不成声,吓的腿一软:“年哥他……”
“闭嘴!”蒋满生怕他把死字说出来,害落溪哭的更狠,一脚踹过去:“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见年哥好好喘着气的么。”
小弟被踹了一脚,却高兴的跟二傻子一样:“吓死我,嫂子,您看这药?”
“给我。”落溪哽咽着伸手。
小弟立马递过去。
落溪打开,放到鼻尖闻了闻,点头:“没错,用温水化开。”
“我来。”蒋满亲自去化,很快端了半杯药水回来,问落溪:“直接喝吗?”
落溪颔首。
蒋满一手端着药水,一手从闫年脖子下穿过,将他的头微微抬起,喂药。
一分钟后,蒋满急的满头大汗:“不行啊嫂子,喂不下去。”
“我来。”落溪伸手。
蒋满立马把茶杯递给她,让出位置。
落溪摸到床头,半跪下去,仰头喝下一大口药,继而俯身,吻上男人因高烧而滚烫的嘴唇。
然后,蒋满就奇迹的看到刚才怎么也不知道吞药的男人,此时喉结轻轻滚动,经落溪口渡过去的药,一滴不落的被他尽数吞下。
蒋满:get。
他懂了,药得这么喂。
其他几个小弟眼睛都看直了,原来年哥跟嫂子的感情这么好吗?
怪不得年哥那晚不顾危险也要回来陪嫂子吃火锅。
半杯药被落溪分三次喂下,苦涩在唇齿间蔓延,落溪再次泪如雨下。
真傻。
她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蒋满几个单身狗毫无安慰女人的经验,一个个看到落溪哭,只能大眼瞪小眼。
半个小时后,落溪抹掉眼泪,起针,探手再摸男人额头,不如之前那般滚烫,已经开始退烧。
“太好了。”蒋满高兴的欢呼起来:“嫂子您真厉害,不愧是咱们南城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我早说了来找您,年哥非不让,要不是他昏迷了,我们根本不敢来找您。”
傻子。
落溪轻轻握住男人的手,男人掌心全是薄茧,交错着粗细不一的疤痕,与从前判若两手,她从前,如何认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