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年坐在柿子树下,不知何时爬上枝头的弦月,从枝桠的缝隙里,散落几缕斑驳的月光,光线如水,温柔的映照在女人的脸上,把她的眼睛照的晶莹剔透。
那原本是一双能看尽世间美景的眼睛,却因为他,失去了光泽,从此坠入黑暗。
蒋满说他为落溪付出太多,可他哪里知道,比起落溪为他的付出,他不足十分之一。
如果可以,他多想替她失明。
“闫年,这只狗是给我的吗?”出神间,她欢愉的声音传入耳畔。
‘除了瞎子谁能用得着导盲犬。’嘴毒人设差点让这句话脱口而出,顿了一秒,他才极轻的嗯了声。
不想在她高兴的时候给她添堵。
偶尔不嘴毒,大概也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落溪陷入巨大的惊喜中,果然没有察觉闫年的异常,真心实意的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闫年:“这么喜欢狗,以前没养过?”
落溪摇头:“楚京西对狗毛过敏。”
闫年:“大男人真矫情。”
语气很是嘲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自嘲,自称爱她,却因为自己的问题,限制了她的喜好。
“不是矫情,他是真过敏。”落溪下意识替楚京西说话。
一开始她也不知道楚京西对狗毛过敏,有一次捡到一只小狗,她瞧着可怜就抱回了北海,楚京西回来就勒令她丢出去,当晚雨下的很大,她没听,偷偷把小狗藏了起来,打算第二天再送走,谁知道楚京西半夜就因为过敏去了医院,起了满身的疹子,害她内疚很久。
“自己过敏就不许你养,可见他爱自己胜过爱你,你眼瞎果然是有前兆的。”闫年嗤笑。
落溪:……
明明是歪理,怎么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无话反驳JPG.看在狗子的份上,落溪大度的不计较他黑楚京西的话,悄摸把话题扯回来:“它是导盲犬吗?”
转移话题约等于维护。
闫年暗道了句傻女人,嗯了声。
“那它是什么品种,都会哪些东西?是不是以后带着它,我就能放心大胆的出门了?”落溪立刻发出连问。
“金毛,日常指令它都能听懂,会带路会过红绿灯,附近的路它都认识。”闫年难得有耐心回答她这么多问题。
“哇哦。厉害啊我的狗子。”落溪撸了把狗子的头,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闫年:“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