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基本上也是不会刻意去看,闭着眼睛快速换好。
楚京西倒没有想到这点,沉思几秒,说:“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我帮你换。”
落溪嘴角狠狠一抽:“你是有什么怪癖?”
正常人能说出这话?
“我还不是怕你晕血。”楚京西怪委屈的。
落溪简直想捶他:“你快闭嘴吧。”
也不怕司机笑话。
司机哪敢笑话,他有了经验,一上车就把挡板升起来了。
“闭不了,还想问个问题。”楚京西道。
“别再提血了,不然我真晕了。”落溪先提醒他。
楚京西问道:“你怎么知道Hazel会爆肝?你偷偷给她把脉了?”
“她就差把我要爆肝四个字写脸上了,我还需要把脉?”落溪问他:“中医的望闻问切没听过?”
“你看出来的?”楚京西难得露出震惊之色:“你的医术都这么厉害了,光看就能看出来别人有什么病,那你完全可以去当大夫了。”
落溪被他逗笑:“你能不能把你的表情收一收,很假啊。”
楚京西道:“我是真的。”
落溪凑过来,认真看了几秒,发现他真没装,是真的很震惊自己能望诊,问道:“你为什么想我当大夫,我当厨子给你丢人了?”
“瞎说什么。”楚京西屈指敲她:“我只是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你每次救完人都要遭罪,可我看的出来,你心里是开心的。”
落溪一下子沉默了。
她没想到楚京西还能看穿她的内心。
是的,当大夫是她从小的志愿,也是她毕生的传承,她曾以此为使命。
可父母的事之后,她迷茫了,如果救人的结果是被记恨,那为什么还要救人。
别人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别说把脉,连想到自己会医术都觉得恶心,看到病人的脸色都会吐,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现在她真的已经进步很多了,可心里那道最深的坎,还是很难跨越。
越不过那道坎,她做不了大夫。
“望闻问切是大夫给病人看病的一套流程,并不是说单靠其中一环就能精准诊断,像Hazel这种因为长期熬夜导致的肝脏衰竭问题,体现到脸上时就已经很严重了,随便哪个大夫都能看出来她肝不好,换一种病就不一定了。”半响后,落溪才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