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吴大师家说想通了，想通了什么？”楚京西没问她发什么呆，他就十五分钟的时间了，直接问重点。
想通了什么能跟你说吗。
落溪选择撒谎：“想通了夜来幽梦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夜来幽梦？”楚京西记忆性不错，稍微想了下就想起来了：“吴大师那幅纪念亡妻的画作？”
落溪点头。
楚京西来了点兴趣：“既然是纪念亡妻的，除了表达思念，还能有什么。”
“一听就是外行话。”落溪给他当了回老师：“赏画有三种境界，看山是山，看山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你明显还停留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
楚京西配合她的卖弄，虚心请教：“那么请问楚太太现在在哪个境界？”
“我呀。”落溪竖起小拇指，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比你高一个境界吧，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哦。”楚京西挺失望：“我还以为楚太太已经到了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最高境界了呢。”
落溪切道：“又外行了吧，艺术是最考验天赋的，不管是艺术创作还是艺术欣赏，都逃不了天赋二字，没天赋的人，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
“是是是。”楚京西敷衍的赞同，不同她掰扯了，言归正传：“所以你到底还从夜来幽梦中看出什么了。”
“看出……”落溪话锋一转，拿起了架子：“我悟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告诉你，想知道自己参悟去。”
一副怕楚京西偷师的模样。
楚京西嘴角微抽，真够欠揍的。
落溪看他又想揍人，放下果盘就要撤：“你问也问完了，我走了。”
“还有一个问题。”楚京西示意她接着吃。
落溪吃不下了，摇头：“不吃了，你问。”
“为什么非要天天亲自去给吴大师送药膳？”楚京西问道。
落溪：“他是我救命恩人啊。”
“这只是其一吧。”楚京西道：“我今天过去，听吴大师言辞间都很喜欢你，你敢说没有刻意刷好感度？”
狗男人鼻子就是灵。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落溪嘟了嘟嘴，犹豫是说实话，还是编瞎话蒙混。
楚京西凉凉地掐灭她的小心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