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毛病又咋样,还能花钱去看?
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八十天,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天读了整个白天,晚上总能好好休息了吧?
不!
冯雪柔吃完晚饭就睡觉,半夜起来,接着在陈老赖家大门口念,还伴随着呜呜鬼哭似的啜泣,白天继续。
三天下来,三个人就眼底青黑,头晕目眩,反应迟钝,困得要死偏偏到了晚上还睡不着。
冯雪香连顾海都顾不上惦记了,那叫一个清心寡欲。
她抓着齐秋月,眼睛却看着斜侧方。
“娘,快想个法子,让姐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辈子,啥都没干,就要死在窝囊废手里,岂不是比窝囊废还窝囊!
齐秋月:“好,我想、我使劲想。”
冯雪柔半夜精神抖擞得又来了。
刚打开手电对好本子,念了两分钟,门就从里头打开。
再次对上那张惨白的脸,齐秋月还是吓了一跳,她觉得还是这样适合她,面白心黑呀!
“娘,你终于愿意出来坐在跟前听我念感激信了?”
齐秋月晃悠悠抓住冯雪柔才没摔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雪柔啊,娘知道你的孝心了,娘都能背下来了,自个儿没事就能背一背,用不着你念了!”
冯雪柔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表情,“娘你放心,所以我用空余时间又重新写了一篇,以后一个星期换一篇,保管不重样,让你们听得新鲜、听得开心、听得快乐!”
不,她一点都不快乐!
齐秋月还想劝她,张嘴弯腰吐了。
冯雪柔多孝顺一孩子,把人搀扶进去,盖好被子,为了让他们听清楚干脆正好就站在炕头上读,底下放了三个盆,方便他们边听边吐。
手电筒打在雪白雪白的脸上,成了他们的心理阴影,从这以后下地就不再戴草帽,把自己晒得黢黑。
否则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那张白脸都条件反射想吐。
冯雪柔成功成了他们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