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并非莲池,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像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山洞,四周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一处隐约可见光亮。
江枕云凝眸仔细望去,原来那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人。
那应该是个女子,她披散着长发,靠坐在山洞里的石壁上,脑袋微微歪着,面容被黑暗笼罩,唯有手中握着的一把长剑清晰可见。
江枕云皱着眉头看了两秒,眼中的疑惑之色愈浓,这把剑她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贺秋晚的离拆吗?
离拆只有一个主人,也只会受一人驱使,如果这把剑真的是离拆,那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贺秋晚了?
江枕云想上前几步,却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她困在了原地,使得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那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呆在原地认真观察着,越看越觉得熟悉,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贺秋晚。
可是她怎么会梦到贺秋晚呢?
而且看贺秋晚的样子,她的衣衫凌乱不堪,衣袖更是破损了一个大洞,浸出的鲜血早将衣衫染湿,看样子伤口的血似乎还未止住,依旧在不停地往下流,甚至地上都有着贺秋晚的血。
江枕云觉得这个梦很奇怪,她从未见过贺秋晚这般狼狈的模样,又为何会忽然梦到贺秋晚身受重伤的样子?
山洞里很安静,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即便是在做梦,江枕云也觉得心烦意乱。
她定定地看着贺秋晚,鼻尖恍惚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江枕云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她好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一般,急不可耐地想要大口饮下这股甘甜。
江枕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那股渴望的感觉是如此真实,甚至她的心跳都随着这股冲动而变得激烈起来,江枕云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余光却瞥见眼前的人动了动,她凝眸望去,只见(nddxs)•(co)
那只握着长剑的手收紧了。
那人应该是醒了,
她坐在原地休息了片刻之后,
才撑着身子站起来,江枕云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眉眼清冷唇色浅淡,果然是贺秋晚。
贺秋晚显然受伤不轻,她起身之后,身体又踉跄了两下。
这时不管是贺秋晚还是江枕云,都没有注意到,随着贺秋晚摇晃身体的动作,有两滴鲜血从她的指尖滑落,滴在了旁边的一截枯枝上。
那两颗红色的血珠迅速没入枯枝,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江枕云觉得自己的身体内似乎燃起了一团暖意,她捂着自己的小腹,颇有些不解。
可不等江枕云想清楚,她的眼前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梦醒了。
江枕云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床帐,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古怪的梦?
江枕云想了半天,怀疑是自己体内的心魔在作祟,可自从她开始泡灵泉水之后,心魔便被压得死死的,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
但除此之外,江枕云又实在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能迫使她对别人的鲜血感兴趣。
想到这里,江枕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承认自己很变态,但似乎也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吧?
想不明白,江枕云索性也不再想了,幸好那只是一个梦。
她掀开床帐,却不想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阿晚?”
江枕云只愣了一秒,便迅速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她抓紧床帐,面上半是震惊半是茫然。
贺秋晚正坐在桌前,听见动静之后,她朝江枕云看了过来,唇角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