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姐姐?你要韶牧继续做你的男朋友,
那又要我怎么样?我难道只配一辈子这样无名无分地陪在你身边吗?”
沈时卿的眼神平和如水,语气淡得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你可以走了。”
她本来对阎刈刈就没了任何感情,现在他的价值已经发挥完了,以他毫无忌惮的行事作风,继续留下来只会打扰到她专心作画。
此话一出,在场两个男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韶牧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而阎刈刈则瞪大眼睛,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般嘶哑尖锐,“你让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我终于有机会正式站在你身边,结果临到头了,你却赶我走?!”
阎刈刈歇斯底里地吼着,五官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自从他公然登堂入室,住进了沈时卿和韶牧的家中以后,他就仗着沈时卿的纵容,从言语上的挑衅到行动上的干预,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韶牧,想要将韶牧彻底排挤出局。
沈时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干预,他觉得沈时卿对自己是不一样的,享受着这种和她之间还藕断丝连的隐秘刺激的感觉,甚至拿这当作一场陪沈时卿玩的情-趣游戏。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推移,看着韶牧这个后来者越来越痛苦,他自鸣得意地认为早晚有一天能够取代他,重新成为沈时卿的男友,谁知道沈时卿却直接打破了这场他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他恍然大悟,沈时卿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和韶牧分手的意思,他只是她和韶牧play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沈时卿就没有真正将他阎刈刈看进眼里过。
愤怒和绝望像突然爆发的火山般强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争夺中从头到尾都没有上位的可能性的阎刈刈,回过头看这段时间来自己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自己,认为何其可怜可笑,他怎能甘心地接受这一切。
沈时卿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时候韶牧轻轻为沈时卿捋了捋耳边的零碎发丝,沈时卿便抬眸看向韶牧,两人的手自始至终都是紧紧相握,十指紧扣着的,充满了浓情蜜意。
这场景深深刺着阎刈刈的眼球,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太多的至暗至晦的情绪,“是啊,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下贱!我活该!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
沈时卿没有回应阎刈刈这段话,阎刈刈死死盯着沈时卿那张美丽得不似真人的脸庞,试图寻找一丝丝能证明她对他有过片刻真心的证据,却最终一无所获。
“沈时卿,你有没有心啊……我们几年的感情,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
阎刈刈的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无比,他走到沈时卿面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被韶牧给强硬地挡住,于是阎刈刈只能生生放下了手。
沈时卿目光平静,她没有逃避阎刈刈的质问,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或歉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