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茫孤独,困惑无力,委屈难过,诚惶诚恐,沉静死寂。
那是她留下的印记,是她染上的色彩。
多么吸引人,多么让人着迷。
沈时卿指尖轻轻摩挲着韶牧的眉眼,韶牧以为她是在肯定自己的行为,露出一个疲惫又哀伤的笑容来。
*
韶牧来到病房,麻木地和阎刈刈说了和平共处的想法,他认为阎刈刈会欣喜若狂的,毕竟他做出这一系列不知廉耻的事情,不就是为了登堂入室吗,谁知道阎刈刈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大度?”
“你知道吗,曾经因为姐姐和我分手,我就将她活动的范围限制在我的房子里,这也导致我们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那段时间里,我竭尽所能试图挽回姐姐的心,但她始终对我置之不理,直到我提出带她出去放松心情,她才终于给了我久违的回应。”
当韶牧听到阎刈刈曾经囚禁过沈时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尽管如此,他仍然克制住了,继续听了下去。
面容精致得仿佛上帝宠儿的青年脸上流露出一丝回忆,“起初,我只是带姐姐在附近的商场和公园走动,后来又去了其他城市一同欣赏画展、参加拍卖会。在此过程中,她始终没有离开,我就以为她已经软化,放弃了分手的念头。所以当她提出要去法国旅游,并希望二人世界不要有保镖打扰时,我毫无疑虑地带着她乘坐私人飞机前往了巴黎。”
“我满怀期待地准备与姐姐共游塞纳河,然而只是转眼间,我心爱的人就不见了踪影。我惊慌失措地报了警,还联系了我舅舅请他立马派人过来帮我。但都太慢了,我只有自己先独自寻找姐姐,我既恨她不告而别,又担心她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像疯了一样喊她的名字。”
“这时有人称见过姐姐,我立马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却被他殴打了一顿,抢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时他又看上了我的手表,我却死死护住不肯给他了。”
“一千万的手表,对我来说只是小钱,但我坚决不放手,因为这是姐姐之前在商场为我挑选的,哪怕她选择时只是随意一指,但我依然视若珍宝。那个人气狠了,就用石头用力砸我的手和头,直到瞧见有人靠近巷子才匆忙跑掉。”
“我满身是血,蓬头垢面,还是在找姐姐,所有人都把我当作神经病,最终我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臭水沟里,还好舅舅的人及时找到我,把我送进医院里,我才保住了一条命。出院后,我继续带着人在巴黎寻找姐姐的踪迹,直到最近才得知她其实已经回国并且有了新的伴侣。”
阎刈刈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十分
好看的面庞被狰狞扭曲所覆盖,对着韶牧破口大骂道,“是你趁着我不备勾引了姐姐!是你偷了我的宝贝!”
“别给我摆什么正宫的架子,论感情论家世,那都是我正你偏,我先你后,我大你小。你算什么东西,累死累活顶多不过是中产,我碾死你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