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一种他不是一定要得到一个什么结果,只是想将这个过程做的尽量不着痕迹,又很容
易让别人知道他在用心的做这件事一样,这不就是面子工程糊弄人嘛,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听柳云函用非常和善的声音对小五道:“这样吧,我看你一天到晚在这里卖酒也很辛苦,我将你今儿的酒水全都买了,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或者你不知道的话,回家问问你家里长辈,要是有消息,明日我家下人过来,你在告诉他,我这里还有重谢。”
小五憨憨的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这里做工,一点儿都不辛苦,东家和少东家对我们可好了,每日只做半日工,工钱还不少呢!客人你可不能听了外面人的话,就来污蔑我们东家的名声啊!那都是想来我们家酒楼做工,没被我们东家看上,故意污蔑造谣的!”
柳云函被噎的一时没接上话,旁边的小江大夫声音冷淡,语气也很淡漠道:“我且问你,你家是落安县本地人吗?知道大约十三年前,落安县附近发生过什么大型械斗吗?知道落安县哪家突然多出来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嘛?”
时砚被书遮挡住的眼睛里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却听小五憨憨道:“客人,你们要是真的想找人,就应该去我们街口街尾的黑红榜背面张贴告示,写上悬赏金额,让更多来往行人看见。
看你们也是有钱人,多给点儿钱,肯定有人会为了钱帮你们找的,总比你们一家一家的打听要强不少吧?
或者你们一群人,好歹分头行动,速度也能快些呀,就你们这一进门,一群人先一通瞎讲究,带着一个孕妇,折腾半天也进入不到正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能真的找到人,也是奇了怪了。
或者你们要找的人不在县城,就去乡下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找个熟人帮忙打听,你们一群外地来的陌生人,呼啦啦冲上来,什么都不说清楚,就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谁家见了都会心生警惕的好吧?
也不知道你们找人是要干什么,万一是寻仇的,别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我就是知道,也不敢告诉你们啊!”
说罢,小五还小声嘀咕:“知道的你们辛辛苦苦认认真真的找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做戏给谁看呢!可真有意思。”
声音虽小,但难得店里清净,所有人都听见
了。
柳云函被小五这一提醒,也发现贺公子这件事办的确实颇有疑点,之前是她一叶障目,现在仔细回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像是特意做给什么人看的,被帷帽遮挡住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偏一群下人不能接受小五的真诚建议,觉得小五侮辱了他们高贵的智商,只想凶神恶煞的跳出来给小五一个教训。
这里面,要数舔狗小江大夫最积极,当即冷着脸对小五呵道:“你这小二怎么说话的?贵人面前,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了?你们店家是谁?要你们店家出来给我家夫人赔礼道歉!
在我们夫人没满意之前,你们店里别想好过!”
“呵。”
时砚一声轻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候众人似乎才想起来,角落的躺椅上,还睡着一个人呢,所有人心里同时浮上一个疑惑:“这人的存在感怎的这般低,竟然不知不觉就忘了对方的存在。”
时砚缓缓起身,走至柜台边儿上,撑袖,研磨,头都没抬的问小江大夫:“方才听人称阁下为小江大夫,想来能在贵人身边做事,医术必定不凡,敢问阁下名讳?”
小江大夫在除了柳云函以外的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淡的,对上时砚,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厌恶感,没好脸色,淡漠道:“江留云。”
时砚点头:果然是这个舔狗。好好一名字,和女主凑到一起,就变成了标准的舔狗男配名儿,注定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时砚:“具体哪个字我知道,就不细问了。”
说着放下墨块儿,提笔蘸墨,在众人一头雾水的表情中,抬脚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