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陛下请客

时砚也不管皇帝到底又想到了什么,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忧伤的,只管躺着享受宫女的按摩,别提有多惬意了。

就在他吃饱喝足,被服侍的昏昏欲睡时,有人轻轻从肩膀上推他:“你倒是挺自在啊?太子到了朕这里,都没你这般没心没肺想睡就睡的!”

时砚随口接话:“那真是太好了!要是太子殿下跟臣一样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整天只惦记着吃吃喝喝这点儿事,咱们这国家怕不是要完!”

皇帝不轻不重的拍了时砚肩膀一下:“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这话在朕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对外人说,否则就是朕也没脸保你!

来,瞧瞧朕这画如何?你好歹还是探花呢,来,提个词!咱们君臣今日合作,传出去

也是一段佳话。”

时砚压根儿就不接笔,直言道:“陛下,您怕是忘了,臣当日高中探花的文章,根本就不是以辞藻华丽,文采斐然获胜,胜在真情实感且有理有据上,您觉得臣擅长吟诗作曲吗?”

皇帝一噎,摆摆手道:“还真是除了吃什么都不会,朕要你有何用?”

时砚毫无阻滞的接话道:“当然是陪吃陪聊啊!还能作甚?”

候在外间的太子殿下听里面传来的动静,内心十分惊讶,轻轻招过来一个小太监,轻声问:“里面的人是民安伯?”

小太监肯定的点头:“陛下正与民安伯赏景作画,可要奴婢代为通传?”

太子摇头:“不必,孤并无急事,在这里等着即可,父皇好不容易心情大好,别去扰他。”

想了下太子还是没忍住问了:“民安伯,他,他与父皇,一直这般相处吗?”

皇帝身边的事,就是太子也不能随意问,问了就有窥视帝踪的嫌疑,太子以往都做的很好,但今儿这一幕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问出口就后悔了。

但这个小太监像是得到过什么人允许似的,笑眯眯告诉太子:“陛下与民安伯似父子,似好友,陛下曾说过,民安伯是他所见过最为通透之人。

一个聪明人看透世情很简单,但看透之后,还能保持纯粹的心相信世情,就非常难得了。”

而偏殿里,皇帝自己敏思苦想,弄出一首打油诗,大笔一挥,就题在画上,一副意境深远的烟雨图,配上一首四不像的打油诗,随手将自己的私印扣在左侧,皇帝心满意足。

并大方的表示:“今儿朕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幅画朕忍痛割爱,你带走吧!”

话虽如此,时砚走的时候,还是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一个人带不完,皇帝还特意拨了个小太监帮他抱东西。

顺便拉着时砚不轻不重的点拨了几句:“朝廷之事你不想参合,现在这样也挺好。

靖远县县令犯了事儿全家流放,现在那里正好缺个县令,你看有你相熟的同年举荐一个。”

时砚摇头:“同年都不熟,要是熟的话,臣也不能进宫找您唠嗑儿不是?但要说合适之人,您觉得臣之好友,周立德周老先生如何?

元二年的举人,人品没得说,对靖远县也熟悉,在当地名声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年龄大点儿,今年已经四十有六,当官也当不了几年!”

皇帝道:“回头写个举荐折子上来,年龄大不是问题,有个过渡期即可。”

说罢又想起一件事,不耐烦道:“定北王谋反下狱,案件还在走流程审理,你家那个李铁柱,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将明月的肚子搞大了,两人无媒苟合,朕嫌闹心,将人全部扔进宗人府了,一时半会儿审理不完,你要有空就去瞧瞧。”

时砚:槽多无口,一时找不吐槽最好的切入点。

作者有话要说:hhhh记错了,时砚是探花不是状元,悄悄改了,大概没人会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