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太善良了!”
刘全默了:“假如方才我没看见王安脸上一个鞋印的话,这句话可太真实了。”
就听时砚用充满了感情的语气感叹:“哎,种植棉花所用人力物力太多,仓库里还有不少去年剩下的,索性今年就不种了。简单种上两亩玉米,到了夏天,能啃新鲜的玉米棒子,秋天能喝上鲜美的玉米粥,就够了。
其余的地,暂时就将我让人寻来的调味品种子种下去吧!现在的吃食还是太粗糙了,去年冬天,日日陪着王安吃火锅,现在闻着火锅味儿,我都要吐了。”
这次刘全没忍住,直言道:“老大你不想吃谁还能逼着你吃不成?当时吃的比谁都多,现在说这话,不觉得虚伪吗?
你这种行为,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又当又立!”
时值六月,田间地头一片
绿油油的,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时砚心说:“都是我的,这都是我的!我很开心!我很满足!我不应该生气!”
可时砚还是很生气。
于是刘全被时砚踹下牛车,独自一人蹲在地头思考说话的艺术,时砚亲自赶着牛车,哼着小调儿继续巡视他的八百亩田地。
很快,时砚收到周立德周老爷的来信,周老爷来信比时砚预想的还要早上几天。
时砚打开信仔细阅读一遍,心里彻底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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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还歪歪斜斜躺在椅子上,但整个人的气质不再是懒洋洋的,一只手轻轻敲击躺椅扶手,心里慢慢分析。
“靖远县县令,姚智明,靖海县生人,出生于靖海县非常有名的姚家村,姚家村……”
小甲方才也看了周立德的书信,接话道:“姚家村,全村以打铁为生,不管男女老幼,都会一两手打铁的工艺,是四邻八乡出了名的穷村子。
外面村子不愿意将姑娘嫁进去,里面的姑娘为了不把打铁的手艺传出去,家人也不许村子里姑娘外嫁。
小甲知道,这是典型的敝帚自珍,等到全村都成了近亲结婚,那他们可就惨啦!”
时砚不得不将被小甲带跑偏的思路拐回来:“高成帝在位期间,也就是二十年前,姚家村后山发现了一大片铁矿,朝廷为了采矿,将周围几村的村民前部迁走。
这里面唯一特殊的就是姚家村,因为他们村子祖传的一整套打铁技术,不仅没得到朝廷的补偿金,成功迁徙到县城附近。
还被朝廷强行征招,整个村子进了矿场服劳役,子孙后辈不得出矿场一步。
靖远县县令姚智明,当时因在外地求学,幸而免于一难……”
小甲被这一连串儿的消息砸晕了:“所以,组长你收集这些消息,到底有什么用呢?”
时砚心情好,也就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的猜测与小甲说了:“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假设靖远县县令姚智明是定北王的人。
他的妻儿父母一家子亲戚朋友可能都被朝廷强行圈禁在矿场服劳役,他本人可能对做出这个决定的先帝心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