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喜笑颜开:“好好,真是奶奶的好乖孙,疙瘩将来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你六叔啊,你瞧瞧你六叔对你多好!”
疙瘩笑嘻嘻的坐在李婆子身边连连点头:“奶,你放心,疙瘩长大了肯定会孝顺六叔的!”
这样的场景,时砚暗中见过不是一回,不是心里不难受。
但他实在分身乏术,他不是个聪明的,在读书上只能比别人更加用功才能得到先生的重视。
时砚心里想的非常简单,等有朝一日他出人头地了,家里人就能跟着过上好日子,现在所有的矛盾,在时砚看来,就是穷给闹得。
将来有钱了,这
些矛盾自然而然就解开了,至于孩子的教养,只能日后慢慢来了,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但时砚绝对到死都想不明白,他和男主李时墨,就是李老头和李婆子斗争的两面旗子。
李老头早早地去了,他这面旗子,自然成了对方的眼中刺,对方既轻蔑,又膈应,就想让他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的活着。
时砚弄清楚了现在的场景,正是李老头外出做工,在县城被富贵人家的马匹冲撞,没了性命,
被同村的人抬回家中。
那家人打发来管事处理此事,态度算的上良好,好声好气的赔了李家二百两银子。
说实在的,本来还在同情李家失了顶梁柱的村人,听到二百两银子的瞬间,顿时同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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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在村子里买个壮小伙代服兵役,顶天了也就二十两。生死不论,就是人命价。
二百两足够李家人盖几间青砖大瓦房,买几亩上好的田地,再给两个儿子娶个能干的媳妇儿,后半辈子艺术无忧的生活了。
李婆子当下笑眯眯的收了银子,亲自将那管家送到村口,才依依不舍的回来。
这下问题来了,李婆子不愿意将李老头的买命钱拿出来办丧事,李家出嫁的姑娘听说亲爹没了,为了面子上好看,也不得不上门吊丧。
族中长辈晚辈来了一堆,就想早早地将李老头入土,因为李老头属于横死,最好再请几个大师在坟前念上几段经文,免得李老头阴魂不散,缠上李家人。
所有人都聚在李家狭小的院子里,墙角都挤满了人,一半儿是真心帮忙办丧事的,一半儿是想瞧瞧有二百两银子后,李家要怎么办?
而李婆子的操作,村民的正常思路是永远都追不上的。
时砚上前劝说李婆子拿出银钱给他爹买棺材的时候,被李婆子一把推开,又累又饿,身体发软的时砚直接被李婆子推到地上,手掌被石子擦破,正在不停的流血,直接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在醒来,就成了现在的时砚。
时砚只听李婆子唱念做打,对着一院子的人道:“我老婆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嫁了个短命鬼,留下这一大家子可要我怎么活啊?”
有人道直言道:“李婆子,你就别装了
,你家三个儿子早就成年了,铁蛋兄弟去年还成了秀才,铁柱兄弟也是童生了,铁牛兄弟是伺候庄稼的一把好手,你怎么就没法儿活了?
我家要是有这么三个儿子,还有二百两银子,我肯定能活!比现在还活的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