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看 > 其它小说 > 给我渣! >

第44章 第 44 章(改错字)

两人说着话出去时,被张超看见了,注意到唐凌他弟贴李赫贴得很近,一脸的笑意,眉心就是一拧,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当晚,张超就打电话给他,提了一嘴:“唐凌他弟是个gay,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他只跟我说了四句话还是五句话,他也不知道我是吧。”李赫正在浴缸里泡澡,香薰蜡烛火光摇曳,飘出天竺葵的淡淡幽香。

张超一时无语:“那些gay,有gay达的你懂吗,你再像直男你也是弯的!他看你眼神不对劲啊,你信我的,离远一点就是了,除非你也想跟人家小孩子玩。”

“不想。”

“那就远一点。”

“好。”李赫答应了,正好又看见沈燦给他发了消息,半小时前,沈燦问他到家没有,他方才回了,说到了,沈燦又发了消息问他:“小赫哥,你过几天跨年夜有什么安排吗?”

李赫回:“跟家里人吃饭。”

沈燦似乎打算再约他,因为张超提了醒,李赫很干脆地用晚安为结尾,结束了对话。

-

31号这天跨年,李赫赶在快闭馆前去了美术馆,下午三点半,美术馆人烟稀少,空旷的展厅被清水混凝土包裹住,他站在雕塑作品《腐烂》的围栏前,展品前那冷冰冰的聚光灯是唯一的光源。

一旁的美术馆员工见他脸色沉着,主动说:“今晚就会撤展了,所以这件展品其实在这里已经放了有一个月了,而因为腐烂而产生的些微异味,是该展出的一部分,虽然有很多人反映,但艺术家仍然坚持不打扫,而是保持原样。”

在刚刚进园区的时候,李赫就瞥见了白钧言,对方应该是给同事买咖啡去了,手里提着白色的马苏盒,从那边咖啡厅出来。

尽管看见了,他却没有找白钧言,而是询问这位主动为他介绍的员工:“这些展品,撤展后会搬到哪里去?”

“……一般是寄回艺术家的手里,有的艺术家是自己叫物流来搬走。”

“那这一件呢?”他指着那几乎无人问津的黑色雕塑。

“……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赫问:“如果我想买下它呢?或许,你们美术馆能帮我联系到这位叫李煊的艺术家吗。”

员工摇了下头:“这要策展人才有权限,有的展品是非卖品,先生不妨去那边办公区域问问我们策展人……啊,小白,”这位员工忽然看见路过的白钧言,“小白,这位先生想买展品,你有空给他简单介绍一下吗?”

白钧言是实习生,他长得乖巧温和,脾性好,所以同事也都管他叫小白。

被这么一唤,白钧言扭头看见李赫,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怎么又来美术馆了??

李赫注意到他,也是愣了下,旋即很礼貌地朝他点头:“你好。”

“你喜欢这件展品?”白钧言怀里抱着展出文件,走到李赫面前,声音很平,“那跟我谈吧,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李赫说:“我很喜欢这件展品,你可以联系上它的设计者吗?”

白钧言扫了一眼展台前的文字信息,依稀记得这个好像是同事在对接,但是由于本次展出对接了上百人,他印象也不深刻,这会儿面不改色地道:“不一定,有的艺术家,我们一直对接的都是他的助理,我可以帮你问问他有没有出售作品的意思。”

“麻烦你了,”李赫又问,“大概多久能有消息呢?”

“我不能确定,给我留个手机号……”白钧言笑眯眯的,“算了,你给我个微信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白钧言掏出手机,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扫我,有消息我通知你。”

这事的确很要紧,李赫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扫了,屏幕上出现对方的网名。

“……纸吸管滚粗宇宙,这个是你吗?”

白钧言:“……”

见他不说话,李赫不再多言,颔首:“多谢,麻烦了。”

“没关系,就……”白钧言垂首道,“就当……就当是给你的道歉吧。”

李赫不解地“嗯?”了一声。

白钧言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自在,别开头去,声音很轻微:“那天晚上,你没丢什么东西吧?”

“哪天?”

“喝酒那天。”白钧言埋着头,“其实我回来找你已经挺晚的了,看见你上车我没喊你,就离开了。”

“哦,”李赫想起来了,低头看着他不太自在的模样,“那天啊,丢了。”

“……”

白钧言心猛地一提。

不会吧,渣男不会要讹自己吧?!

以渣男的人品,真的很可能!

白钧言又问:“丢了什么,贵重吗?”

“很贵。”李赫没有放过他有些忐忑的神色,笑道,“我的脸丢了。”

02

说起白钧言和任昭的关系有多铁,是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都会误会是亲兄弟的程度。

任昭是白钧言的发小,两人父辈就是好友,打小认识。

白钧言家里做建材生意,任家从政,但早年出了点事爸爸被双规,从十五楼跳下去当场身亡,家道中落后,妈妈再嫁把他养大,又生了个弟弟。

正因为此,高中时任昭跟家里出柜,也没有受到过多的阻碍。

任昭妈妈生了弟弟后,得了产后抑郁。

所以任昭过得很不好,家人对他漠不关心,他也变得不爱学习,家里骂他没结果,索性也不管了。任昭自暴自弃更不愿意去学校了,只有白叔叔一家还对他好。

白钧言记得他生日,一家出门旅游的时候还带着他一起去,帮他办转学,两人一起在私立中学念一个班。

那会儿起,他就爱来白钧言家里住,跟白钧言玩一起、住一起。

天津人念“白钧言”三个字,念快了就是“白卷”,任昭跟着白叔叔白阿姨一起,叫他小名卷卷。

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不过白钧言在多伦多上的本科,任昭在上海念某二本。

发小从小缺爱,这样的性格容易被情绪操控,白钧言不难想象,渣男是如何可恨的pua他的。

周六下午,刚在美术馆入职没两天白钧言,终于腾出了时间,在咖啡店约见了帮他查事的“私家侦探”。

侦探很靠谱,一周就查出了结果,将纸质文件神神秘秘地从玻璃桌上推给对面的白钧言,声音压得很低:“白先生,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白钧言从对方的茶褐色墨镜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低头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男人从黑色慕尚下车,落雨天,司机给他撑着一把墨黑色的大伞。男人长得很高,黑伞半遮住脸,看不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清晰的下颚线露出来,整个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肃穆的贵气。

几乎是一眼,白钧言就能确信,这就是那个该死的渣男!

因为这辆宾利车,是任昭提过的。

“他司机开着宾利来给我送伞,那一刻,我就是小说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