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便是再贪吃也不至于到了这种程度,所以待月圆之夜时,若生动用自己微薄的神力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
然而,若生这一看不当紧,他体内竟然多了一个‘东西’。而且,那‘东西’竟然有了微弱的心跳……
起初,若生只觉得有些荒谬,自己是只公的乘黄,怎么可能怀孕生崽儿?
若生只盼着自己感知有误,可是自己腹里的那个小东西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和自己血液交织的特殊感觉,让若生不得不面对现实。然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对谢观澜说出真相……
毕竟他是只公的,且不说谢观澜相不相信,便是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若生本想破罐子破摔,等到腹中孩儿大到瞒不住的时候,再跟谢观澜袒露实情。可是没想到,谢观澜太过担心他,一声不吭的将他带到了医馆。如此一来,若生便是再不想说,也不能继续隐瞒了……
“阿澜,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听到若生的话,谢观澜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表情呆滞的将目光从若生的腹部移到了他的脸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瞎说什么呢,走,咱们回家。”
此时,地面上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谢观澜唯恐若生滑到,询问后得知变回原形对胎儿并无害处后,便让他变回了兽态。
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又买了些滋补的大骨头,水果以及若生寻常爱吃的点心,等背篓里再也塞不下的时候,这才揣着若生往家赶去。
然而,当谢观澜背着满满当当的背篓刚刚走出菜市街的时候,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谢观澜以为是村里的熟人,待转过头去才发现背后站着的竟然面生的妇人。
谢观澜看着对方,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于是,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大婶可是有事?”
李氏见谢观澜竟然不记得自己了,心中也不以为意。忙笑着解释道:“观澜不记得我了?张记药铺的张成良是我家相公。”
听李氏这么一说,谢观澜忙躬身对李氏躬身行了一礼。“原来是张家婶婶,多年未见,确实认不太清了,还望婶婶不要怪罪。”
“看你这孩子说得,大家都是实在亲戚,说什么客套话。”李氏掩嘴笑了笑,“方才我出来买菜的时候,听你张叔叔说你去药铺了,怎么走这么急,也不留下吃顿便饭?”
谢观澜从原身的记忆力知道李氏悔婚一事,一直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如今听她突然这么客套,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现在年关了,家里都有事要忙。我哪里好意思给张大夫和张婶婶添麻烦。”说罢,谢观澜看着李氏空空如也的菜篮,继续说道:“张家婶婶是来买菜的吧?早晨的菜新鲜一些,就不耽误张婶婶的时间了。”
说着,谢观澜转身便走。
李氏见状,忙上前拉住谢观澜。
谢观澜虽不知道这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但担心怀里揣着的若生,也不想跟她唠叨太多。直接开口道:“我着急回家照顾我媳妇儿,张家婶婶若无急事的话,可否改日再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