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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弯了弯。

江月稠一来一回跑出了点汗,戴着口罩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上了车后,看她戴着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曾忆昔问了句:“你戴着这玩意不闷吗?”

江月稠:“还好,要不然打喷嚏会影响别人。”

“没人。”曾忆昔说,“摘了吧。”

江月稠看了他一眼:“你不是……”

……人吗?

差点嘴瓢顺嘴说了出来。

“我抵抗力好得很。”曾忆昔说。

“……”

车窗紧闭,车内开了暖气。

江月稠觉得呼吸更困难了些,她将口罩往下扒拉了些,只露出鼻子。

曾忆昔眼角余光这时看到她鼻子有点红。

很快就到校医院。

但现在大部分科室已经下班,她只能挂急诊科。

医生给她开了点感冒药和维生素片。

出来后,曾忆昔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问了句:“你们这校医院靠谱吗?”

“挺靠谱的啊。”江月稠说。

曾忆昔:“你不用去校外看看吗?”

江月稠:“不用了,没什么事的。”

曾忆昔没再说话。

江月稠想他今天跑了这些路,问了句,“你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

她也没吃,现在有点饿。

曾忆昔哼了声。

看他要上车,江月稠想到路上人多,建议道:“我们可以走过去,也不太远,现在人挺多的,可能开车不太方便。”

曾忆昔侧过身看她,两秒后,他又关上车门。

两人不尴不尬地走着。

没什么话说。

直到一道黑影从他们面前蹿过。

“……那是什么?”曾忆昔问。

“黄鼠狼吧。”

“什么?”他转过脸,对自己听到的话像是有些不大确信。

“黄鼠狼啊,就那个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黄鼠狼。”江月稠说。

“……”

“有什么问题吗?”

江大依山傍水,小动物可多了。

再说黄鼠狼这东西,农村也有蛮多的。

她眼角余光扫了他脸色,他此刻已经恢复如常了。

曾忆昔嗤了声:“你们学校还有这玩意儿?”

想来这城里的大少爷是没怎么见过黄鼠狼偷鸡的。

江月稠觉得他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微表情还挺好玩的,她清了清嗓:“江大绿化好,小动物小虫子挺多的。”

“就这路吧,夏天暴雨后,走着走着说不定就看了一条蛇,有银环蛇,还有和泥土颜色差不多的蛇,一不留神就可能踩到。”她抬起手,指了指斜后方的一条道:“那条路上,还看到过红脚蜈蚣,就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

“江月稠。”曾忆昔笑了声,“你多大了?”

“?”

“你是小学生吗?”

江月稠:“……”

愣了两秒。

她是小学生?

怎么着,他不比她更像小学生?

“我应该比你大点。”她觉得自己是在实事求是地说话。

她心理年龄肯定更大一点。

曾忆昔慢慢悠悠地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黑沉的眸光自睫羽下投出,与头顶倾落下来的灯火一道,落于她脸上。

江月稠被他看的有些不大自在,“你……看什么?”

曾忆昔唇角一牵,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整个人看着蔫坏蔫坏的。

“这不是想看看——”他刻意一顿,嗓音也被刻意压低,视线在她上身某处多逗留了半秒,再抬眼时,眸光里还多了一点孟浪,“你哪儿比我大?”

作者有话要说:两只小学鸡,在冷风里,你啄我一下下,我啄你一下下。

好吧,我也不掩饰了。咳咳。我其实是晋江文学城儿童文学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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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