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多任务处理,做事的时候会将手机静音。
忙完之后,才捞起手机看了眼。
看到有未接来电。
还有一条短信。
【江同学你好,我是MW的姜沐沐,我们在橘园餐厅门口捡到了你的校园卡,你可以来大学生活动中心这边拿一下,或者等我们活动结束后,我送给你也行。】
她忙打电话回去,但没打通。
想了想,硬着头皮给曾忆昔发了条微信,询问校园卡是不是还在他们那边。
一两分钟后收到了曾忆昔的回信:【是。】
她问:【那你们还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吗?】
想着这个点,宣讲会可能结束了……
曾忆昔:【不在。】
“……”
果然。
可能已经离校了。
刚想说不麻烦了,她去挂失补办一张也行。
就见曾忆昔又发来一条微信:【发你一下你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
江月稠接到他的电话,出了学院大门。
这个时节,天黑的早。
路灯悉数亮起,投下一道道蜜色的光,他的车就停在其中一滩光圈里。
曾忆昔虚靠着车身,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机。
风吹着他的发梢,淬着光的发梢在缱绻而过的风里轻轻晃荡。
手机的信号灯忽明忽灭。
他侧着头,在看草坪上的两只流浪猫,唇角沾着点笑。
是难得一见的、比较和暖的笑容。
她发现他还有酒窝。
因为曾忆昔平时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根本看不到。
像是觉察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他收回视线,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江月稠。
她穿了件和上午不一样的衣服,这回是件看起来有些许笨重的羊羔服。
拉链头拉到了最高处,还把帽子戴上了,帽子上有两只看起来有几分可笑的耳朵。
江月稠注意到他在打量她的衣服,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穿这个看着像装嫩。
……
衣服其实是刘小梅买的,父母不管孩子多大,总有意无意地还把他们当小孩。
话说回来,她穿这个也没什么吧。
有一颗渴望年轻的心有什么错呢。
她小跑过去,到他跟前。
曾忆昔上下扫了她一眼,“有这么冷吗?”
这裹得像个熊一样。
揶揄了句,他从口袋里摸出校园卡,递给她。
“有点感冒。”江月稠吸了吸鼻子,“得捂着点。”
她伸手接过,卡竟然都是温热的。
还沾着他的体温。
不经意间,他的指尖被她碰到。
曾忆昔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冷的跟冰块一样。
他看了她一眼。
“谢谢啊。”江月稠客气地道了声谢,“又麻烦你跑一趟。”
曾忆昔一时没说话。
江月稠抿抿唇,那她也闭嘴吧。
“吃药了吗?”曾忆昔忽然开了口。
“……啊?”江月稠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这去医院看了吗?”
“没什么问题。”江月稠说。
“搞成这样还没问题?”曾忆昔听出她现在说话有点鼻音。
“……”
“走吧?”他说。
“……去哪儿?”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她摸不着头脑。
“去医院。”
“……”
“?”
四目相对,江月稠觉得自己去校医院看看也没什么坏处,“那我先回去拿个病历本。”
要不然不打折。
曾忆昔刚拉开车门,就见她跑了回去。
跑的时候,帽子上的两只耳朵还跟着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