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狗嘴里抢下那只包,这才注意到上面的刺绣图案。
荒草、飞絮、梅子……
一时想到高中的那堂语文课,老师喊人起来表达愁绪,但所说的字句里不得出现要求“愁”字。
有同学把“秋心拆两半”都说了。
江月稠那天感冒,神情恹恹地,看上去像是没好好听课。
老师目光一逡巡,旋即就点了她的名。
她确实没再听,都不知道老师问什么。
问题还是他提醒的。
他本来想看个热闹,谁知江月稠听完问题后,立马就答了出来: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不过眼下这包被咬成这样,应该不好再还回去了吧……
半小时后,李志来看猫,看到这场面,顿时一声“卧槽”,“这是被打劫了啊?”
又拍了拍曾忆昔的肩:“怎么回事啊?”
“把东西收拾一下。”曾忆昔说。
李志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收拾?”
曾忆昔“嗯”了声。
“凭什么我收拾啊?”
“你的猫干的,你不收拾谁收拾。”
“这他妈分明是你那只傻狗干的吧。”
“你、的、猫。”曾忆昔一字一句地说。
李志“操”了声,“……那这包总是你带回来的吧,你干嘛把人家的包带回来?啊?你是不是把人也带回来了?搁哪儿藏着呢?”
他边说边张望。
曾忆昔挑了下眉:“不是你让我带她的?”
“我说过那么多话你不听,就单单听着一句?”李志说。
“……”
李志嘿嘿笑了两声,“我说,要不去追你同桌桌呗,她没男朋友,你不也没女朋友?”
“滚。”
“欸,对了,人家明明没男朋友,你干嘛说她有啊?”
“你有功夫问这问那,不如把这收拾了。”
李志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把这收拾了,这寄养费就免了。”曾忆昔说。
李志的邻居在装修,电钻声像是吓着了这猫,所以死皮赖脸把猫寄放在这儿。
“……这人姑娘的隐私,我一大男人收拾多不好啊。”李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收拾就很好了?”曾忆昔说。
威逼利诱下,李志认命拿起扫帚。
没一会儿,就扫了一堆东西出来。
先是扫出来一副耳机,不过线被咬断了。
还有口红,但盖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又陆续扫出小镜子、梳子、还有发绳……
曾忆昔坐沙发上看着这些物件,些许好笑。
这还挺能臭美。
又想到昨晚的情形,那个一本正经跟老夫子似的江月稠,如今竟然会开玩笑了。
不自觉地,扯了下唇。
“你干什么呢?”李志瞥见,揶揄了句,“立冬还有几天,你搁这儿思什么春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说呗,让大伙乐呵乐呵,你搁这儿思什么春呢?”
曾哥:“思你大爷。”
作者:“我打算安排个男二。”
曾哥:“……”
作者:“你看如何?”
曾哥:“思我大爷。”
作者:“你大爷贵姓?”
曾哥:“你不知道?”
作者:“好好说话。”
曾哥:“……免贵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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