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温暖很和蔼的人。”阮君之说。
池歌飞微顿了一会儿,才应:“嗯。”
阮君之前天因为不知道“秘密”的焦躁感已经渐渐淡去,虽然只得到了一点点信息,但因为这个信息来自于池歌飞口中,所以他小小的失落很快被满足。
池歌飞的主动比什么都让他暖心。
然而,阮君之没想到,接下来,池歌飞还在继续跟他讲。或许是压抑的情绪憋得太久,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或许是真的已经在信任他。
想来想去,阮君之觉得,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让他格外开心。
因为这是一种他被池歌飞认可和需要的证明。
“去池芳家之前,在奶奶家住过两年。”
池歌飞刚搬去老人家时,自认是脾气最恶劣的一段时间,看到刀之类的锋利的东西就就会丢出去,甚至冷漠又暴躁到每日埋怨老人为什么要管他。
学校不去,拒绝与人来往,甚至把沿街对他恶语相向的小孩都揍了个遍。
偏偏,有着轻微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很多事情都记不清,却唯独记得每天都夸他一句。
“小池是最温暖的孩子。”
日复一日地重复这句话,不是“优秀”、不是“天才”、更不是“凶恶”和“坏孩子”。
“中途有一段时间没上学,光顾着打架了。”池歌飞单手撑着下巴。
阮君之不想问打架的原因,他只是听起来觉得很心酸。
“哥那么厉害,肯定能打赢的!”
池歌飞看着握紧拳头的阮君之,勾唇笑了下,继续说:“后来去读书,意识到当天才没什么不好,学习强也是一种武器。”
“不过后来没多久,她就去世了。”
“每年这时候是她的忌日,所以昨天去扫墓了。”
阮君之心脏顿时被人揪住,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池歌飞冰凉的左手。
“哥,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我最喜欢你了。”
池歌飞心头一跳,反手握住他:“好好学语文。”
“学了。”阮君之抿了抿唇,“你以前也这么跟我说。”
“嗯,学习的成果?”
阮君之隐隐约约有点明白,池歌飞大概是在说他“喜欢”两个字用的不对。
以前阮君之不会觉得有什么,很坦然地能讲出来。后来再被问起时,讲不出来这两个字,他便知道他对池歌飞的感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即使这样的变化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但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偷偷说一下“喜欢”。
池歌飞怎么理解都是对的,重要的不是他的心意,重要的是池歌飞会不会因为听了他的话而开心。
“成果是期末语文考了一百二十二。”阮君之垂眸回答。
“阮君之,你好聪明啊。”池歌飞话里带着笑意,的确是在夸他,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大掌把他整个手都包着,他能感觉到阮君之的手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暖。
阮君之眨眨眼,大着胆子倾身,抬起没被握住的左手,轻轻拍了拍池歌飞的脑袋。
“那……那哥也是,哥最温暖了。”说完这话,阮君之快速把手收回去,面红耳赤,很是紧张。
池歌飞眼前一晃,仿佛又看到老人摸着他的头在夸他。
覆在他心上多年,始终不曾对人剖开的秘密之一告诉了阮君之,真的太好了。
“阮君之。”
“我在呢。”阮君之小声答应。
他的手还被池歌飞攥着,想抽抽不出来,害他的心跳一直在变快。
“喜欢烟花吗?”池歌飞问他。
“喜欢。”阮君之霎时想起之前过生日在游乐园看到的烟花,连连点头。
“明晚……”
“有空有空。”池歌飞话都还没说完,阮君之已经格外积极地回答了。
“明晚去找你。”池歌飞勾着唇说。
作者有话要说:
池歌飞:马上放新年第一炮。
过了一会儿,池歌飞嘲讽:你们在想什么,是鞭炮,不是那个“炮”。
阮君之:今天我摸了大猫(老虎)的头,新的一年一定会顺顺利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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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想的全有!暴富和健康最重要!
大家晚安啦,么么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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