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姒:“那你就尝尝嗜心之苦,等心脏烂成蜂窝痛苦死去。”
飛捂了捂心脏,哼笑凑近姬姒,“看你长得不错,不若某把身子赔给你?你帮我拿回解药,咱们两再去逍遥快活?”
姬姒蹙眉,拿起一边水瓢,飞快舀了一瓢水朝飛泼去,“滚。”
飛懒懒躲过,骂道:“愚昧,白瞎一张脸了。不过你那小姐长得也不错,娇娇弱弱,但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你,都离府几日了,怎也不送封书信回来啊?”
姬姒并不理会他,外院小厮来回话,与姬姒交谈几句,好奇看了一眼飛便走了。
飛:“瞧你把这家打礼的井井有条,真不会是给人来做外室的吧?”
姬姒取下襻膊,去了书房,将两日前买的书笔一一规整,而后练起字来。飛跟了进来,抽出一本书翻得快烂的书摔在桌案上,“刺客心法,拿着看吧。”
姬姒拿起书,走到一边榻上坐着看了起来。
飛:“……你还挺拿得起放得下。不像秦周人,自诩君子,只用剑,尽干些卑鄙龌龊事,干了还不承认。”
姬姒兀自背起心法,飛看她像个木头,实在无语,干脆去院里练功。姬姒抱臂,一边看他练功,一边结合心法感悟。
“不如剑。”姬姒道。
“不如剑?”飛打了个收势,收势瞬息招式变化改为出击,“你看我这招,迷惑敌方,算不算出奇不意?”
姬姒牵了牵嘴角:“卑鄙龌龊。”
飛大笑,“你这身筋骨不错,像这竹。”
两人一起看向这庭中的飒飒作响的竹林,韧如芦苇,挺拔如松。
“姑娘,”王叔抱着一匣子快步而来递与姬姒,“小姐派人送来的。”
姬姒接过,打开这一臂长的匣子,里面躺着一把剑。剑身薄如纸片,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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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一看:“是软剑。”
姬姒抽出,“没有剑鞘。”
飛乐了:“软剑嘛,你自己就是鞘。”
姬姒打量剑身,手腕用巧劲一抖,袍裾翻飞,剑发出一股锋利响声,噌——弯作一轮圆月,紧紧束缚在姬姒腰间,与一条腰带看起来别无两样。
王叔道:“小姐带话,让你别伤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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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秦珺打了个喷嚏,顶着一头灰尘,狼狈钻出百宝阁。
锦绣吊着一只手臂,“公主。”
秦珺摆手:“没事,翻遍了,除了一些书那把剑,没别的了。”
小桃子扶住云梯,说:“公主,这藏书阁阁楼有暗层,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珺一梯一梯爬下梯子,把用裙子兜住的书放在地上,“天机,别问了,把这遮起来,剑送去了吗?”
锦绣道:“送去了。”
秦珺点头,“等飛走了,你教她用剑。”
锦绣迟疑:“刺客和剑客天生敌对,一正一邪,心法不同,怎么一起练?”
“亦正亦邪岂不更好?”秦珺粲然一笑,“那软剑不是比匕首更好藏身?藏在腰上或腕间,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这不正是君子之道,吾日三省,自省自警吗?”
秦珺拍拍裙子,摘去头上的蛛丝,“李家剑法不外传吗?”
锦绣便说:“天子脚下,皆可习这剑法,不似刺客只会藏私。”
小桃子好奇问:“那公主怎么不学?还把那宝剑送人。”
锦绣:“女子安于室内,又不保家卫国,不必学。不像西姜,刺客之乡,男女老少皆不避讳,行刺时也手段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