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本想着上回纪烟和顾易结了梁子,这次小妮子肯定不愿意去找他问,这件事便可以就此作罢。

没想到她记顾易的仇还记得挺深……

纪烟气呼呼地哼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那个姨母呢?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我记得上次是来借银子的吧?”

提到许宁姜玖琢就头大,她愁眉苦脸地说道:“就是上次借出来的事。”

纪烟不懂:“什么意思?”

姜玖琢拿起桌上一个橘子摆弄着:“上回姨母来借银子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文大哥——”

“哦我懂了!”纪烟一听就明白了,抢着道,“你姨母这是看上文太医的儿子了!但是不对呀,她大女儿已有婚配,二女儿好像还没及笄?”

“及笄了,过几天就及笄,而且办完及笄礼就过来,”姜玖琢把那橘子放在纪烟面前,又拿了一个橘子摆在边上,“我本来以为这次就姨母一个人来,其实不是,还有一个。”

两个橘子排排坐,纪烟随手挑了一个剥开,递给她一瓣:“可是文太医的儿子……当年可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一心都只有永州薛家的小姐吧……。”

姜玖琢把橘子塞到嘴里,脸立刻皱了起来,太酸了,酸得牙打颤。

是啊,即便薛家姐姐最后还是死在永州之战了。

纪烟知道她为难,拍拍她的手:“你挺住,到时你娘恐怕还要让你带沈家小姐上街的。”

闻言,姜玖琢更深地叹了一口。

案子查到任慈之后迟迟没有进展,陆析钰倒是一点不急,悠然自得地待在了家里。可连带着她也闲了下来,没有天天出门的理由,也不得不待在家里。

想到这里,姜玖琢擦擦手,开始数自己还要在家对着许宁多少天,又还剩多少天要带许宁的二女儿沈茗月穿梭于那些她不喜欢的地方。

掰了半天手指头也数不清日子,最后她往桌上一趴,耷拉了眼皮道:“这还不如天天和那病秧子待在一起……”

纪烟有样学样,也趴了下来,却掩着脸又笑了起来。

听听,还说和世子关系不好,明明就好得很。

***

亲王府,药味弥漫,染上每个歇山转角。

安亲王李觅久病缠身,自打从永丽城来了掖都之后,就因为路途劳累,病得更重了。

下人来去匆匆地穿梭于后院和李觅所在的东院之间,除了脚步声,只剩下可怕的静。

西院书房,陆析钰写完折子,放下笔要去东院。

刚走出屋子半步,便见陆云清朝他走来:“别去了,你父亲歇下了。”

陆析钰依言退回,问道:“母亲,父亲的病情如何?”

陆云清放下一碗莲子羹,温声安抚:“不碍事,你父亲的病一直是这样来回反复,只要按时服药都能压下去的。”

陆析钰应声道好。

陆云清也没急着走,屏退了身后的婢女,在书房里坐了下来:“母亲听说你最近和姜二小姐走得很近?”

陆析钰吊儿郎当地往莲子羹前一坐:“母亲整天在府里,听谁说的?又是哪个下人嚼舌根?”

陆云清不答,继续问:“我还听说姜二小姐不会说话?”

陆析钰大方点头:“不会说话有什么不好,母亲不是总嫌弃儿臣话多吗?干脆以后就娶个哑巴,这样府里还能这么安安静静的。”

陆云清瞪他:“净瞎说,我只是问一下,哪句话说过我介意人家是不会说话吗?”

自家儿子胡说八道惯了,陆云清早就习惯了,可转念一想陆析钰说的话,她又觉得不对:“你该不会喜欢人家吧?你想娶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滴滴,准备拐人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