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恶趣味,把他刺激到了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我吗?”
白桃这么嘟囔了一句,抬起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他咬的不轻,这几天估计上面的红痕消不下来了。
“不是恶趣味,这是他应得的。”
这个标记本来该是他的,这是谢峥偷来的。
要是单纯是谢峥一不小心撞到了白桃也就算了,可在这之前他明明说好了不会干涉这件事,结果嘴上说的好好的,还说他内心阴暗不够磊落。
那他又好到哪儿去?最后还不是什么好处都被他给占了。
说到这里他一顿,勾唇笑了笑。
“而且你也默许了不是吗?这么近的距离,你要是不愿意早就推开我了。”
“这么算来你还是我的帮凶。”
“……”
这话白桃没办法反驳。
她的确可以轻易挣脱,只是她想起鬼屋时候自己情急之下推开对方的时候,他脸色苍白,眼神脆弱的样子。
再如何也动不了手了。
原以为沈斯年只是抱一抱,谁知道他竟然动了嘴,还咬得这么重。
白桃一脸郁闷。
“就你有理,你就仗着今天是你生日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少年眼眸一动,在白桃没注意的时候低头凑近了些。
“那是不是我现在亲你你也不会生气?”
白桃噎住了。
“……差不多得了啊,你之前还没亲够?”
她说的之前是鬼屋时候。
沈斯年喉结滚了滚,想起当时情绪失控把人抵在墙上亲吻的画面,腺体也有些发烫。
一时之间本就不甚清白的气氛更加暧昧。
白桃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还嫌现在气氛不够尴尬吗?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白桃打断了长久的静默,见沈斯年想要跟上来,她连忙摆了摆手。
“不用送了,就这么几步路。你赶紧回去吧,夜里冷别着凉了。”
尽管这么说了,沈斯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即使转身了白桃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少年的身影和月色一样凉薄,那眼神却灼热。
直到白桃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后,沈斯年这才缓缓移开了视线。
他刚转身准备回去,余光瞥见了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妈……”
沈斯年顿了顿,斟酌了下语句说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刚才说的太过了。白桃不是故意吊着我,我和她的情况很特殊,我不是她唯一的天命,她一时半会没办法做决定很正常。”
这话沈斯年憋了许久,他被刚才女人被吓到了,生怕白桃误会或是多想。对于白桃他总是太过小心翼翼。
关于谢峥的事情沈斯年之前有隐约提到过,但是并没有提起他是白桃的天命。
这才让女人以为白桃有些故意吊着他的成分,在两个omega之间摇摆不定。
“……你是说你和那个叫谢峥的男生都是白桃的天命?”
女人惊愕地看向沈斯年,见他语气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后,神情更加严肃。
“那她就更不应该一直拖延着。”
“她有选择的余地,可你没有。”
先前女人还顾忌着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如今听到沈斯年这话后这点顾忌荡然无存。
女人虽然不认识谢峥,却见过几次。一次是在家长会的时候,一次是在高一艺术节的时候。
那个少年和沈斯年完全不同,家世显赫,生的也俊俏,听说白家和谢家还是世交。
哪怕沈斯年是白桃的天命,伴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白桃一个人的选择就能决定的?
世家联姻都是为利益不为感情,那个谢峥还是白桃的天命,她不觉得白桃会因为谢峥而选择少年。
就算她愿意,白家会愿意吗?
想到这里女人眉宇之间折痕渐起,看着沈斯年神情晦暗的样子一顿。
“……斯年,这世界上得偿所愿的事情很少。在能及时脱身之前,你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还没开始我为什么要做打算?”
少年突然这么反问了一句,那双眸子在夜色里如野兽一般带着戾气。
沈斯年从小到大物欲什么都不高,喜欢的东西很少,但是一旦是他想要的,他会像是鬣狗一般死死咬住不松口。
这个性子让女人很是担心。
尤其是在看到他竟然对白桃这么执着的时候,她不免有些心悸。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会尊重她的选择吗?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
“妈,你怎么和她一样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沈斯年的面容在光影之间看不分明,夜风拂过他的额发,他的眉似覆了一层霜雪。
“她选择了又如何?谁能保证他们走得长远?”
……
晚上十一点。
这还是白桃自穿到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回来得这么晚。
平常这个时间点白衡早就休息了,白桃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刚一走进来,“啪”的一声,墙上的开关响起,灯一下子被打开了。
整个屋子亮若白昼。
“哟,舍得回来了?”
青年抱着手臂居高临下注视着白桃,余光看到她耳朵上的红痕一顿。
“可以,玩得还挺刺激的。”
“……”
是玩得挺刺激,但不是那种刺激。
白桃沉默了一瞬,知道自己顶着这个咬痕说再多也只是越描越黑。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游乐场玩了一转没尽兴还去开.房了?”
“?!哥,你,你胡说什么?我们还未成年呢!再说我和沈斯年也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陪他出去过个生日,不小心玩得忘了时间而已,你别想歪了。”
白衡挑了挑眉,调侃着说道。
“不是那种关系?看来还是我误会了,我看你这一掷千金的样子还以为你对他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