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喝个水都这么色气?
白桃只闷闷应了声算是回应,她把玻璃杯顺手放到了茶几。
和他坐得太近实在别扭,她扫了一眼周围,决定往靠窗位置过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只听“砰”的一声从身后传来。前一秒还好好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沙发靠近茶几,他这一下头生生磕到了上面,疼得他脸色苍白,闷哼着手撑着地面艰难坐了起来。
白桃连忙上前把人给扶起来,见他咬着唇眉头紧皱着的样子,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把他的额发拨开。
还好,没有流血。
只是他皮肤白,那点红痕也显得格外显眼。
“你刚才怎么回事?好端端在沙发上待着怎么摔下来了?”
沈斯年嘴唇嗫嚅,压着疼痛和发热期的难耐,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涩然开口。
“我以为你又要走……”
“……我现在不走。”
她闷闷这么回道,感受着怀里的人不安地颤抖着,她还是没狠下心放下他不管。
在准备重新把人扶到沙发的时候,少年先一步出声制止。
“脏……”
白桃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他身上沾染的脏污。
“这是你家的沙发,弄脏了之后把沙发套换下来洗洗就是了。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已经弄脏了吗,这时候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沈斯年摇了摇头,手指蜷缩着。
“是我脏,弄脏你了。”
白桃眨了眨眼睛,不清楚他在纠结着什么。
“所以我这不是要把你放下来吗?”
一听到她说要把他放下,之前还在她怀里小心翼翼将脸别开,生怕弄脏她的衣服的少年心下一急。
“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连忙伸手搂住白桃的脖子,紫罗兰的气息滚烫,往她鼻翼之间擦过。
“我是说你能带我去浴室吗?我想洗个澡。”
“你这个情况洗什么澡?药效没上来之前你身上热度退不下去,就算把泥土草叶什么清洗干净了,到时候还是会出一身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发热期的omega就是一根筋。
沈斯年觉得自己太脏了想要洗澡是一个原因,忍一忍等力气恢复些再去清洗也没什么,可更重要的是比起忍耐一身脏污他更难受的是自己以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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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把脸洗了,衣服换了。”
白桃看他这样执着,怕他爬也要爬去洗漱台那边。
“你可真折腾人。”
她嘟囔着起身去接了一盆热水,拿来了毛巾。
“衣服等你有力气了再进房间自己去换吧,现在把脸擦了躺沙发上休息吧。”
“真是的,怎么你和谢峥一样,一个两个都这么龟毛洁癖……”
白桃没忍住嘟囔了这么一句,重新坐回了沙发旁边。
沈斯年拿着毛巾的手一顿,险些掉在地上。
“你照顾过谢峥?”
他神情不变,将毛巾浸湿在水泽里,薄唇微启,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算不上照顾,你不是知道吗?他生日宴的时候我标记了他,这一两天他在依赖期,我放学时候会去他那里陪他一两个小时。”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件事白桃就不可避免想起了他昨天给自己发的那个消息。
“不过之后不用去了。”
抑制剂的药效上来了,沈斯年的信息素稳定了不少。
只是他并没有告诉白桃。
抑制剂只能缓解身体的难受,omega心理上只有alpha能够安抚。
他不怕疼痛,可一想到白桃要离开他就难受得心如刀绞,喘不过气来。
沈斯年将毛巾拧干,毛巾温热,一点一点将面上的脏污擦拭干净。
那张漂亮的面孔也在此时完全显露出来,如海棠秾丽。
良久的沉默之后,白桃看着半小时要到了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自己得走了。
沈斯年抬眸看了过来,刚好撞上了她的视线。
“你又要走?”
对方这么先发制人反问,白桃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
“啊我说了的,只陪你半小时,时间到了我自然要走。”
“这不公平。”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毛巾,闷闷吐出这四个字。
白桃愕然:“什么?”
“谢峥不过是依赖期,你就每天陪他一两个小时。我是发热期,你却只待了半个小时就急不可耐的要离开。而这半小时还是我求来的……”
沈斯年慢慢站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白桃也准备起身,却感觉到头顶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他低头贴近,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缠着,只要稍一动就能擦到鼻尖。
“白桃,这不公平。”
白桃被沈斯年这逻辑给气笑了。
“沈斯年,我说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我陪谢峥是因为我标记了他,标记没消除之前我都有责任和义务安抚他。你现在在发热期又如何,我又没标记你,没有抛下你不管把你送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她磨了磨后槽牙,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