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醅:“?”
他侧目去看他,突然门就开了。
这里的门是往内推的,苏雪醅为了等傅斯悦,站在了门后。
门往内一开,木头门“哐”一声砸在他额上。
痛楚直接拉满,苏雪醅甚至没有哼声,眼泪开闸,吧嗒吧嗒往下,他甚至都没有哼声,只是弯下腰,捂着额头,一动不动。
傅斯悦立刻把人拉过来,去拨他的手:“没事吧,你别吓我。”
苏雪醅露出来的半张脸极尽苍白,大滴大滴冷汗从额头滑下来,这种时候他反而不娇气哼哼,看得人心疼至极。
开门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门后有人,吓了一跳,在听到有人受伤后,立刻表示:“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背后有人……看起来伤得不清,请让我为您清理伤口。”
傅斯悦想看苏雪醅伤口,苏雪醅疼得一动不动,傅斯悦苦恼:“你住在这边?”
“是的,我是教堂的牧师。”
傅斯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几分钟后。
傅斯悦抱着苏雪醅坐在教堂。
彩绘玻璃窗折射出虚弱阴暗的光线,数十只蜡烛燃尽后,灰白色的蜡痕斑驳而油腻。
这个点没什么人,风呼啦啦吹进来,抬头直视圣像,圣象慈悲顺敛,渡上一层灰白腻子色。
直视圣人的双眸,内心涌起来的焦虑和不安仿佛都得到抑制。
骗人玩意儿。
傅斯悦丝毫没有觉得轻松。
他低头看着苏雪醅,心里焦酥一片,冰冷心肠切了片扔进油锅里砸,咕噜噜大气泡溅开一层又一层。
心尖上的人受了伤,疼的是自己。
恨不得替他疼,都说大脑有虚幻机制,到这会儿模拟出来的数据也没办法替他分担。
这时候,他希望苏雪醅像别的孩子那样,大哭大叫,提拽撒泼,可他乖得出奇,白着脸,合着眸,湿着睫毛,令人软了心肠、动了心防。
傅斯悦极不熟练的哄着人,手指穿过他的乌发,指尖又不敢触碰那团红印子。
“乖啊,醅醅乖,上药了就好。”
哄人像哄儿子,话语出口才知道,不是儿子,是心肝。
苏雪醅扇动睫毛看他,眼仁被水浇湿,湿沉沉的水漫上来、滴下去,眼仁洗过一圈,余下深深的紫。
眼泪浇下去,被粗糙指腹拭去,雪肌渡上一层红釉色。
苏雪醅颤着睫毛,嘴巴被抵-进一块半化的奶糖。
奶糖在口腔里柔柔化开,他感觉傅斯悦抱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说:“不痛了、不痛了……”
远处,牧师拿着医药箱过来。
他拿到药箱后并没有立刻过来,而是在转角阑珊处,默默拿十字架刻了浅浅字迹。
他神情诡秘阴冷,笼罩在阴影中,全然不似刚才那副温和歉意的样子。
指腹粗糙拂过脏乱的字迹。
他鬼魅般裂开一个浅浅的笑。
上面鬼画桃符。
横竖一句话。
“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苏雪醅:终究是错付了!!!QWQ
傅斯悦(跪键盘):老婆,我错了,老婆贴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