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临:“你怎知道那些人是时氏的弟子?”
小二:“他们都这样说啊,而且传的也都是时氏弟子的玄衣,那家徽也是时氏的啊。”
时知临垂眸道:“金陵离河沂如此之远,这边也没有特殊的炼器材料,又是凡人城池,按理说时氏弟子会往这边来的可能性极小啊。”
小二顿时紧张地东张西望,弯下腰提醒道:“郎君,您这话说得与前几日路过的一个仙君一模一样,可您可千万记得不要再在外面说了,那仙君当时说了那话就被那时氏弟子听到了,小的亲眼看见那群时氏弟子打伤那仙君将他带走了。”
时知临:“那仙君这么说,既没有侮辱时氏弟子也没有难听的话语,为何会被抓住。”
小二一愣,“这……小的怎么知道,时氏弟子自然是想抓谁就抓谁了。”
时知临正要再问,就见熟悉的玄衣闪过,他留下一锭银子,追了上去。
然而没追多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就感到胸口的传讯石发烫,以为是白叙之来信,犹豫了半秒才拿出传讯石,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讯息,就听到一阵悠远而沉重的钟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皇帝薨逝时才会撞响的钟声。
城内所有的百姓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朝北方看向,时知临当即色变,招来尽欢就向皇城赶去。
化神期修士据说可以日行千里,然而时知临却才元婴大圆满,河沂城离皇城太远,即便是日夜兼程,也是第二日才到达皇城。
皇城的大街小巷上已经挂上了白幡,街道清冷,人人行色匆匆,看不出喜色。
时知临手持令牌直接进了宫,除了文武百官,时正也在殿内,见到时知临,他疲惫道:“过来给舅舅磕个头吧。”
时知临怔愣地看着龙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难以相信半年前还笑着说要亲自为他加冠的人就这样去世了。
“世子殿下。”
宫人的呼唤叫醒了时知临,他避开了宫人递过来的软垫,屈膝跪在地上,压下眼底的悲恸,颤抖着嗓音问:“舅舅是因何……”
他说不出后面的话,却无人不懂他未尽之意,等在一边的太医膝行上前回答:“回殿下,陛下之前身中剧毒,虽服了解药,但因毒停留在体内的时日太久,终究还是影响了龙体,前几日感染风寒后便一直不能好,本该好好将养着,可政务繁多,昨日余毒突然发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