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二章1+2更,朱正衣

等所有人坐好,长卷师姐就启了飞行法器。

“师姐,你这飞行器太酷了。”何之洲竖起拇指:“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最酷的!”

长卷师姐道:“不周山的飞行法器样式千奇百怪,我这个外形算不得多稀罕,它真正稀罕可不是这个。”

何之洲:“是什么?”

长卷师姐微微一笑,语气里尽是骄傲:“这是九清仙尊改造过的法器,整个不周山仅一架。”

不出预料,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就连一直没有说的时潜都忍不住了口:“仙尊会炼器?”

“当然!”长卷师姐道:“若炼器,九清仙尊若称第一,绝对人敢称第二,差得太远!”

其他几人也没想到:“我知道九清仙尊弓术超绝,没想到他还会炼器。”

朱正衣笑道:“掌教确实会炼器,不过这是他这千年来才兴起的兴趣,是少有他制作的灵器外传,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何之洲惊愕过后,现时潜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悄咪咪凑近道:“没想到九清仙尊那么厉害,不过你不用自卑,你那弓也特厉害。”

明明挺正常一句,用他那语气说出来,是男人都懂的特别意味。

时潜踹他一脚:“滚吧你。”

两人说笑时,一直注意这边的朱正衣突然口:“不知这位师弟叫什么,总觉得有些面熟。”

时潜笑意微收,正想说,何之洲已经抢先口:“他叫时潜!咱们洲城办事处的!”

朱正衣『色』一变,看向时潜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

时潜面不改『色』,心底有些虚,他其实先其他人一步现了邪兽尸体旁的朱正衣几人,不过那时候他也已经确定了这几人的修士身份,猜想他们是特执处派来的,就没提醒江如练他们。

谁能想到,这寸草不生的地方还能碰到千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天山弟子。

朱正衣这个字,时潜是有记忆的。

——他是器叁峰郝司业破例收下的弟子。

千年前,天山就是一座极具创新的院,甚至已经有了现代的雏形。

如需要填写专业志愿一样,子们正式成为天山弟子后,也会选择主修的科,并且以祭酒为首的师长们样也会选择亲传弟子,类似于现在读研时导师和生的双向选择。

绝不多数时候,科对应的师长实在一峰,比如器叁峰的郝司业,时也教授弟子炼器之道。

唯一的不是天山掌教,玉干道长。

玉干道长精通符箓、阵法、炼器、剑道、法术,可谓是集齐成于一身。所以他门下弟子在还可以自由选择其他课程,除了他授课的时间,其他时候随时可以去其他峰听课。

时潜便是如,他住在垠峰,但平时去得最多的是器叁峰,也是在那时候听说了朱正衣的字。

听说朱正衣本身灵根驳杂,不在天山招收弟子的行列,但他极有毅力,凭借努力一步步成为了炼器室的打杂弟子,后来更是因为长久的坚持和勤奋得到了郝司业的认,得以拜入他门下。

那时时潜常常下山历练,已经很少回去器叁峰了,但见过他几次对他有几分印象,是那时候的朱正衣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会儿已经是中年人了,样貌气质都变化极,也不怪他最始才没认出来。

不过一听到这个字,时潜立即就从眼前的中年人身找到了当初那个少年的影子,然后迅速移了视线。

并且在心里祈祷,他现在和以前长得不一样,朱正衣肯定不会注意到他也不会认识他。

可惜,天不听他的祈祷。

朱正衣目光一直落在时潜脸,深深看了他许久:“这位师弟,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像,除了外貌有些区别,很多地方都太过相似,差点让我以为他……”复活了。

最后三个字他没说出口,其他人不知道,时潜听懂了。

时潜『露』出与平时截然不的温柔微笑,桃花眼水润,斯文又腼腆:“或许是我众脸吧,好多人都这么说。”

这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脸沉默了下来。

恰好时飞行器停了下来,长卷师姐咳嗽一声:“师弟,之前别人这么对你说,应该不是想说你众脸,是想搭讪。”

时潜羞涩地低头:“是这样吗?”

何之洲看不下去了,立即起身,“谢谢各位师兄师姐送我们回来,我们先走了!”

他疾步如飞,一秒都待不下去,江如练也默默加快了脚步,时潜依旧眉眼弯弯,温和地挥了挥手:“师兄师姐们再见。”

等他们几人都离后,长卷师姐感叹:“原来这就是帅而不自知吗?”

另一个师姐点点头:“那个小师弟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唯有朱正衣沉默地看着飞行器的出口,不一言。

等到终于离飞行器有一段距离,确定那面的师兄师姐听不到他们说了,何之洲才翻了个憋了好久的白眼:“时小潜你刚才搞什么,我差点以为你什么东西附身了。”

时潜觉得自己蒙混过关,重新恢复了平时的懒散模样:“在师兄师姐面前嘛,当然要腼腆一点。”

何之洲半信半疑:“真的?我觉得你面对朱正衣师兄的时候有点奇怪。”

时潜张口就来:“太崇拜了,朱正衣长可是天山的弟子!你不崇拜吗?”

时潜夸张的语气顿时得到了何之洲的共鸣:“是啊!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活的天山弟子!今天就算是甩出去了也值了!”

江如练看了他们一眼,独自往前走去,何之洲问时潜:“他不激吗?”

时潜『摸』『摸』他的脑袋:“可能是法和老实人共鸣吧。”

何之洲暗搓搓吐槽:“也是……他那种闷『骚』型的花花肠子的和我们这种老实人合不来。”

时潜再次『摸』了『摸』他的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