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拳脚狂野,金吉利风格诡异,两人不分伯仲,大战几百回合后,竟依旧不分胜负。
只是金吉利体力到底不如顺王,久战于他无益,他见顺王性情有些鲁莽,便一直等待其露出弱点。
终于,他瞅准一丝机会,借巧力将顺王压趴于地!
顺王:“……”
他居然被小白脸打败了?
金吉利满头大汗,金色发丝紧贴脸颊鬓角处,粗喘问道:“服不服?”
他碧色眼眸中迸发出炙热火焰,顺王瞧见后,顿觉热血沸腾。
“好!服!”他不顾自己狼狈模样,朗声大笑。
金吉利心中大定,松开束缚,起身掸净身上灰尘。
“你叫什么?”顺王问。
金吉利与他大战一回,松快许多,神色较为温和,有问必答:“金吉利,你也报上名来。”
“哈哈,”顺王重重拍其肩,笑道:“魏湛。”
性情与名字严重不符,然金吉利并不了解,只神色如常微微颔首。
魏湛越发觉得他有意思,遂问:“你是秦恪仆役?要不我向他讨来,你跟我如何?”
“殿下误会了,”容奚倚窗笑道,“吉利是下官友人,并非仆从。”
魏湛“啊”了一声,仔细打量金吉利,见他气度不俗,确实不似仆从,遂为难道:“既如此,你可愿长住本王府邸?”
他自称“本王”,金吉利瞬间猜出他身份。
“承蒙殿下厚爱,大郎于在下有恩,在下尚未报答,怎能离开?”他果断拒绝。
魏湛蹙眉问容奚:“你让他随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弄不来秦恪,让这金毛小子陪打也不赖。
金吉利顿时看向容奚。
容奚笑了笑,“不知殿下人情有多大?”
若非知晓魏湛性情,他也不会如此直白。
魏湛愣了一下,一脸无畏道:“你可向我提出一要求,不触犯大魏律法即可。”
“吉利,”容奚似颇为无情,“委屈你数日。”
“数日?”魏湛莫名其妙,“容少卿莫非是在糊弄我?”
容奚摇首笑道:“并非如此,方才殿下言您欠我人情,如今我向您兑换,吉利仅留三日,如何?”
魏湛:“……”为何觉得有些憋屈?
“不行!”他强硬霸道极了,“换一个要求!”
金吉利神色恼怒,“恕我不能从命,我再过几日便要回归故土,无暇与你切磋。”
“回归?”魏湛蹙眉,“你故国在何处?我与你同去!”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自己如今被困于冀州,如何能随意离开大魏?
“殿下,言而有信方为君子之道,”秦恪慢条斯理道,“金吉利仅留三日,三日后,他便离开冀州。”
魏湛虎目一瞪,却又说不出反驳之语。
罢,三日就三日!
于是,魏湛当天就带走金吉利,容奚与秦恪悠闲游逛冀州城,并观赏擂台比武。
三日后,两人至顺王府前等候。
朱门开启后,一头金发极为耀眼,顺王府管家恭敬请出金吉利。
容奚抬首看去,吓了一大跳。
金吉利脸上青紫不少,估计身上尤甚。
“吉利,你……无事罢?”容奚顿生愧疚,他未料顺王下手居然如此狠辣。
金吉利似想笑,却因扯痛面颊止住,只碧眸发亮道:“大郎,这些只是小伤,于我无碍,魏湛惨状更甚。”
顺王比吉利还惨?容奚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三人离开冀州后,魏湛卧榻养伤,伤愈后,他茶不思饭不想,颇觉无趣。
与金吉利切磋,比与秦恪切磋更为酣畅淋漓!
秦恪武艺强于他,常轻描淡写将他击败,虽爽快,却终究有几分憋屈。
可金吉利不同,这小金毛骨子里凶狠不怕死,身手也不凡,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他闲散几日后,忽想起金吉利欲归国,这还了得!
思及此,他再也坐不住,忙命人备马,欲连夜往青州临溪赶去!
未料,他尚未离开冀州城,皇帝旨意便至。
魏湛怔愣接旨,好半晌后,方朗天长笑几声,真心实意领旨谢恩。
他终于能打仗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