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她都学得刻苦,但是这心机手腕,确实是学不来。
妈妈感慨,“或许这就是命。我有意给你指条容易的路走,却帮不上你什么,都看你的造化了。”
后来她渐渐长大,在妈妈的刻意力捧之下,她还没正式登台,已经成为无数男人梦中都渴望得到的女人了。
妈妈说,“这叫待价而沽。娇娘,这是你的命,要顺势而为。身在教坊司,要么一头撞死,一了百了;要么就得认命,否则最后难的还是自己。”
娇娘明白她的意思,乖顺点头道:“我会好好伺候大人们的。”
教坊司的罪奴们原本卖艺不卖身,因为身体也属于朝廷的;但是现在谁又管那些?她们这些女子,终究是要给权贵暖床的。
如何侍奉取悦男人,娇娘也学过。
她很害羞,但是她也很努力,只是她没有见过真正的男人,所听所学,都是妈妈耳提面命而已。
后来过了很久之后,妈妈才告诉她,当年妈妈是想给她物色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最后第一次就把他迷住,带她脱离苦海。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娇娘正式登台献艺那日,万人空巷,京城的无数男人为她竞折腰。
娇娘一曲舞完,面纱落地的时候,美眸流转,无辜又纯情地看着台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争抢声。
待价而沽,早已是公开的规则。
“五百两!”
“六百两!”
“……”
她的身价一路叫到了三千两。
三千两,那是京城一座宅子的价格了,这也是教坊司从所未有的记录,毕竟最好的江南瘦马,买一个大活人才一千两银子而已。
她的,却只有一夜。
娇娘看看妈妈,后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娇娘便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