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她是有仇不报的人?
反正她就是个村姑,不懂深宅大院的弯弯绕绕。
就是当面告状,除了受着,你能怎么着?
至于霍夫人怎么看她,以后都未必有交集的人,顾希音并不在乎。
翠衣脸上的血色瞬时褪得干干净净,不敢置信地看了顾希音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嗫嚅着道:“奴婢,奴婢……”
霍夫人显然也没想到顾希音会突然对个丫鬟发难,愣了下后方道:“既然如此,红袖,你带顾姑娘去休息,不得怠慢。”
屋外进来个丫鬟,恭恭敬敬地称是。
等顾希音走后,霍夫人才看着跪地不敢起来的翠衣,道:“你怎么得罪了顾姑娘?”
翠衣哪里敢复述自己说过的话?一时之间哭着说不出话来。
霍县令道:“我看这顾希音,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这个“也”字让霍夫人不高兴了,没接他的话,冷声对翠衣道:“你是我身边得用的,许多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需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惯着你。今日是没外人,要是当着许多人被这般说,你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翠衣哭道:“奴婢知错。”
多说多错,还不如就这样认了,夫人约莫着对顾希音印象也不很好。
“罚俸三月,再有下次,就让你娘领你出去。”
这话说得极重,尤其是当着曾被翠衣欺负过的丫鬟们说出来,把她的面子放到地上狠狠踩。
等众丫鬟都出去后,霍夫人这才落泪。
霍县令拍拍妻子的肩膀,“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吗?”
“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是没事吗?若不是……认识顾姑娘,我,我现在就跟着铁柱去了!”霍夫人泪落得越发快了。
霍县令知道她这话泄愤成分居多,便没有吭声。
“我知道你不待见她,我也没为她求过你什么;反倒是听说铁柱出事,她自己就来帮忙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坏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