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比天高后，通常是命比纸薄。</p>
胥衍忱靠在椅背上许久，他一直没有说话，脸上神情也让人看不清楚，让十鸢心中不由得沉甸甸地发慌。</p>
她想起很多。</p>
有晴娘，有顾姐姐，也有她自己，一旦她真的被怀疑忠心，会不会牵扯到将她安排到胥衍忱身边的晴娘和顾姐姐？</p>
十鸢握住了杯盏，她手指很纤细，如今恰好拢住杯盏一圈，只是指骨处仿佛失了点血色。</p>
她有点后悔，想要重新回答一次胥衍忱的问题。</p>
她不是清高，也不是矫情，只是想要赎身的确是她曾经的想法，她没办法否认。</p>
十鸢偏过头，眸色轻缓地望向胥衍忱，语调都痴缠起来：“公子是不高兴了么，怎么不理会十鸢？”</p>
胥衍忱望了眼她的手，蓦然叹了口气.</p>
这一声叹气落入十鸢耳中，让十鸢心脏倏然收紧了些，仿佛空间一下变得逼仄，她呼吸都要困难起来，她不解他为何叹气，她甚至希望他能冷脸怒斥，也总要比现在让她能喘过气。</p>
但胥衍忱沉默片刻，问了和陆行云同样的问题：</p>
“又为何不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