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p>
==第二章==</p>
有人推开了玉瓶。</p>
晴娘意外，十鸢抬头和她四目相视，她轻声：“晴娘，我不走了。”</p>
清白二字，于她一直都是奢望。</p>
重来一次，她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如果这一条命注定要丢，她宁愿丢在养了她九年的春琼楼中。</p>
晴娘忍不住地诧异，她听懂了十鸢的言下之意，才觉得愕然。</p>
自数年前春琼楼生变，十鸢就一直想要离开，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从好端端的清白伶官沦落成风尘女子，外人避之不及和嫌恶的眼神足让人难以接受，这其中滋味，也只有她们自己知晓。</p>
十鸢日日期盼要离开，如今终于等到有人来替她赎身，她怎么会选择放弃？</p>
晴娘不知道原因，她只能再一次地问：</p>
“你确定想好了？”</p>
人要走时，她怕十鸢错信他人，如今人不走了，她又怕十鸢选错了路。</p>
说到底，晴娘怕的其实是十鸢最后会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