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p>
一腔自己的委屈和替邓昀生出来的委屈,混合在一起,像生着刺的玫瑰花茎在胸腔里乱搅,难过得要命,又无处发泄。</p>
怎么能释怀呢?</p>
最终她只能举起没什么力气的手臂,埋头往他身上打,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说。</p>
邓昀没拦着,挨下许沐子的拳头。</p>
他这次没有揉她的头发,只是抱紧她,吻掉她的哽咽声和眼泪:“当时那种情况,不方便说吧。”</p>
睡前他们从浴室回来,是穿过衣服的。</p>
那时候淋浴过的水汽弥漫开,房间里更闷了。雨势不大,星星点点,所以开了扇窗户来透风。</p>
山里气温低,又是阴雨天,担心她着凉,邓昀从衣柜里拿了套面料柔软的睡衣出来。</p>
短袖上衣套在她身上,长裤他自己穿着。</p>
短暂的睡眠里,许沐子可能因为身体酸软和偶尔的痉挛,不安地活动过,总之睡姿不够老实,衣摆已经快要卷到肋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