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捏着鼻子，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伊里斯当时的语气，看得黑法师手里的法杖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可就在这时，塔尔科一个打岔，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了开来。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回你从药剂室出来好像变得活泼多了。”
活泼多了？
伊里斯的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拿着法杖的手掌。
那手掌还是不健康的苍白，因为常年不见天日的缘故更显出一种病态的瘦削。但可能是刚刚连着施放了好几个技能的缘故，那苍白里难得浮现出点淡淡的红晕。
说实在的，被拉入试炼的这几天，伊里斯感觉自己经历的事件比在黑塔里独自生活几年还要多，遇到的人也是之前的几十倍以上。
经历多了，思维也就活跃了，连带着性格也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化也是理所当然。
他自己可能没觉出什么来，但作为不知情的塔尔科，从它的角度来看就变得相当明显。
这何止是明显啊！！
塔尔科内心疯狂OS。它以前觉得伊里斯就是个用爪子扒拉扒拉也扒拉不出几句话的闷葫芦，本质上是个乖孩子没错，但就算再乖的孩子也要被库克那个天杀的给关傻了啊！
之前想要给他弄条人鱼来也是存的这个心思，大家都喜欢又漂亮又会唱歌的人鱼，没准多说说话多唱唱歌，伊里斯就变得活泼起来了呢？
只是没想到，伊里斯天不怕地不怕，偏偏看见鱼就像是看它看见饭里出现龙腥草的时候一样，恨不能把全世界的龙腥草/鱼全部毁灭。
活泼倒是活泼起来了，就是那个七连禁咒消毒······
换到大陆上，这七连够给一座城池“消毒”了吧？
塔尔科日常感慨了一下这个小家伙的变态之处，然后重新把思维拉回到正轨上来。
不光是对白魔法的态度好像没那么尖锐了，就连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被逗弄后的反应也相当及时，甚至······
“塔尔科，我终于进入老师说过的‘试炼’了。”
金色头发的青年站在窗边，他半扬着下巴，语气自得地告诉塔尔科这件事。
“啪嗒。”
硕大的泪珠夸张地落在草地上，把刚长出来的幼苗重新砸回了土里。
“······塔尔科？”
呜呜呜呜呜呜他居然还学会分享了！
黑龙欣慰地抽出条手帕，明明是乌漆嘛黑的巨龙，却诡异地多了一层母爱般的光环，看得伊里斯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麻瓜曾经说过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青年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拉远了和巨龙之间的距离。
前者不知道，但后者显然已经有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