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需要我将这贱女人直接推下圣泉吗？”</p>
虞梦惊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丑八怪，本座问你了吗？少做多余的事。”</p>
被接连呛声，薛无雁的面色愈发难看。</p>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松开了桎梏的手，将身旁的新娘猛地朝前推去。</p>
后者被挟持了一路，终于得以逃脱生天，脚下不免踉跄。</p>
这幅古怪的神态倒是要虞梦惊多看了两眼。</p>
然而在他察觉到不对之前，薛无雁迫不及待地开口：“大人，您的血......”</p>
青年收回目光。他看向薛无雁，扬起唇角，语调似是戏谑，似是轻慢，可话却像是在对在场另一个人说：“瞧啊，本座早就好心提醒过你，人类的情爱不过满口谎言，虚伪至极。废物就是废物，能有什么真心。这种肮脏的蝼蚁，也就只有你会不计前嫌地喜欢。”</p>
“就好比眼下，本座只是略微提个小小的要求，他便迫不及待将你当做祭品献上。”</p>
虞梦惊阴阳怪气：“真心被辜负的感觉，不大好受吧？”</p>
“大人......”见对方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薛无雁急了。</p>
只是他刚说两个字，就被猛然打断：“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p>
“可是大人，您答应过我——”</p>
接二连三的纠缠不休要红衣青年沉了脸色。</p>
他慢吞吞地从神龛顶端站了起来，轻盈地落到地面。</p>
“你以为就凭这些，就可以取悦本座了吗，丑八怪？”</p>
“您刚才明明答应过我！”</p>
“哦，那又如何？”虞梦惊居高临下地反问：“和你这种学了些肮脏邪术皮毛，不惜将自己心脏挖出来风干的丑陋老鼠说话，每一秒都是对本座眼睛的折磨。所以在你身上收取的代价，要比其他人多，有意见吗？”</p>
“不，不敢。”薛无雁攥紧双拳，深吸一口气：“大人，还需要什么祭品。”</p>
“哦......让我想想，譬如你这条贱命就不错。”</p>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若是薛无雁再听不出其中深意，那他这些年也算白活了。</p>
“什么意思？”他勃然大怒。</p>
“哈哈哈哈哈哈，难道你这个丑八怪还真的以为本座会赐予你永生不死的神血？也是够痴心妄想的，像你这种肮脏的货色，连给本座舔鞋都不配欸。”</p>
“你......！”</p>
在他们说话时，一旁摸黑行走的新娘终于撑不住了，走了几步后，轰然跌倒在地。</p>
虞梦惊骤然收敛了笑容。</p>
他抬了抬手。于是下一秒，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形的风便将那金线纹绣的盖头轰然掀起，露出底下一张布满泪痕，口中塞着布条，已然惨白失色的脸。</p>
——新娘是何白露。</p>
“她人呢？”青年意识到什么，昳丽的脸霍然冷下，隐约覆盖雷霆。</p>
“人？”</p>
这下，终于换薛无雁笑了。</p>
他嗬嗬喘气，布满疤痕的脸上绽放出充满复仇快意的神情。</p>
“当然是死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