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族人，吴恪顿了下，还是开口点了句，“以安思范的脾性，若是身体无虞必定会亲攻息州，如今却故布疑阵、命手下人夜袭锦平，那‘身上有恙’的消息便不是十成的真，也有八.九分可信……早些年的时候，安思范阖家被先云州刺史所屠，如今膝下只有一三岁稚儿，他若出事，朔方兵事由何人接手？”</p>
反正不可能是那三岁小孩，朝廷也绝对插手不进去。</p>
那就只能是——</p>
“安思范麾下部将。”</p>
吴仁辅恍然接了这么一句，但很快又拧起了眉头，“可怎么也轮不到李惟昭啊？”</p>
安思范麾下将领何其多？论资历论年限，哪里轮得着李惟昭这毛头小子？甚至论和安思范的亲近程度，李惟昭都排不上号。</p>
他可是姓“李”的！</p>
连名都没改，可见在诸多义子中，也不是亲近的那类型。</p>
吴仁辅还拧眉思索，就见吴恪表情极淡地笑了下，“本来是轮不到的。”</p>
吴仁辅一愣。</p>
——什么叫“本来轮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