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年又道:“你不是说你和大舅舅不上床的吗?”
沈岁和:“……”
沈锦年:“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每次喝了酒都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沈岁和突然无言以对,但他还想挣扎一番,结果刚张口就看见小外甥的右手食指尖尖在流血。
“手指怎么出血了?”他忙拉起孩子的手,“怎么弄的啊?在洗手间摔了?别动。”
沈锦年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句就见面前的人冲了出去,贴在沈岁和后背上的符正好飘飘然落在门口。
小家伙立马跑过去捡起来塞进兜里。
哼,这个笨蛋死都想不到,他咬破手指是想镇压他!
现在看来,这只画皮妖的道行比他想象的更加高深。
沈岁和拿了创口贴回来,拉着小外甥去洗手间清洗了好几遍,才认认真真给他贴上:“很疼吧?”
沈锦年下意识摇头。
沈岁和心疼揉揉他的脑袋:“十指连心,哪能不疼?疼就告诉舅舅,舅舅给你吹吹。”
小外甥有时候坚强得令沈岁和有些心酸。
沈锦年小嘴抿了抿,好了,不用怀疑了,是他熟悉的那只画皮妖回来了。
突然有一点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笑呢?”沈岁和将小外甥抱起来。
沈锦年的小脸涨红:“谁、谁笑了?”
哦,沈岁和懂了。
小外甥是感动了吧?
太好了!
他这么多天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好好,没有笑。”沈岁和将人放在床上,“你坐着,舅舅给你拿衣服,吃了早餐后,舅舅带你去逛街!”
“有什么好逛。”小家伙小声嘟囔,但还是乖乖换了衣服。
沈岁和换了衣服,和小外甥经过燕帧的房间时,听他还在房内。
“年年,你先下楼,舅舅去还大舅舅的衣服。”目送小外甥下了楼梯,沈岁和才敲门进了燕帧的房间。
燕帧其实听到沈岁和在门口和沈锦年说话了,他伸手接过沈岁和手里的睡袍,本打算随手放下的,结果却见衣服上沾了红色的……血渍!
沈岁和还没转身就被燕帧拉了过去,他一面撸沈岁和的袖子,拧眉道:“沈练没告诉你抽完血要按一会?你没按?”
臂弯里的针孔处并没有血迹。
沈岁和愣了愣:“我按了啊,怎么了,哥?”
“那睡袍上怎么会有血?”
沈岁和顺着燕帧指的方向看去,嗯?
他低头看了看臂弯,不是他的血。
“是年年弄破了手指。”沈岁和想起来了,“他和我开玩笑在我后背拍了一下,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对不起哥,我没看到,我拿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
燕帧松了口气:“行了,放下吧。下楼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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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餐桌上,燕帧拿沈岁和的手机,在上面绑了自己的卡,说是周末财务不上班,所以日结的工资暂时发不了,今天就先刷他的卡。
毕竟只是暂时,沈岁和感激地接受了。
沈锦年咬着勺子看了看燕帧,又看了看沈岁和。
哦,懂了。
大舅舅是台提款机,怪不得没有被画皮妖吃掉。
希望大舅舅好好当他的提款机,希望燕京集团不要破产。
早餐后,沈岁和便开车那台装了儿童座椅的车带小外甥出发去购物了。
结果车子刚出燕公馆几百米,一通陌生号码呼入。
“沈岁和是吗?我是燕帧的妈妈,有些事有必要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