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当初结婚没有办过婚礼,只是去领了证然后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
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们俩结婚了,不过外面的人倒是都知道严氏集团的掌权人英年早婚,至于伴侣具体是谁一直没有人知道。
但如果今天严霖和封月一起去了同学会,那么她们的关系势必是要传出去的。
严霖似乎是不准备上楼去换衣服,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封月像只小鸟一般跑上跑下的收拾东西。
“好了,走吧。”封月摸不清严霖的心思,索性也不再去想,总归她们就快离婚了,消息传去也没什么。
说完封月便率先往外走,但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地严霖却一把拽住了封月的手腕。
两人皮肤都很白,只不过此时却是封月看着要惨一些,她的手腕被严霖捏出了一丝红痕。
封月挣不开她的手,皱着眉不悦地问道:“怎么了?”
“戒指。”严霖目光灼灼地看着封月空荡荡的五根手指,心中不可控制地有些慌乱。
她回来那天便发现了,常常戒指不离手的封月,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那几天严霖还能给封月找找借口,封月没出门所以在家便不想戴。可今天要出门去,也不见封月戴上戒指。
严霖的心里很乱,她却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慌乱的感觉。
封月顺着严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这才想起来,自从自己苏醒后便将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戒指我收起来了。”
“戴上。”
封月皱皱眉明显是不太愿意,“我不是——”
“戴上!”说着,严霖便仰起头看向封月。
封月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严霖,但她此时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一头凶兽俯视着的猎物。
封月抿抿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严霖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不能和严霖在这儿耗着了。
封月没办法,只好点点头,转身上楼去将戒指寻出来戴上。
不过,直到两人一并坐上车,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严霖一身低气压,封月也差不了多少。
司机不知道两人这是怎么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认真开车。
“抱歉。”一声道歉在车内响起。
封月短短一周时间便听见了严霖的两次道歉,说不震惊是假的。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太想搭理严霖。
严霖没等到封月的回应,还以为她是没听见,于是又稍微提了一点声音,“刚刚的事,抱歉。”
封月知道她要是再不应一声,严霖说不定待会儿还要再说一遍,“嗯。”
严霖听见回应满意地暗暗点头,接着便闭目养神去了。
封月:?
封月对严霖的某些行为颇为无语,但她还有事没想通,于是便只好妥协地问道:“严霖,你知道我们俩戴着对戒去参加同学会意味着什么吧?”
严霖睁开眼,微微偏过头看向封月,“知道。”
封月歪了歪头,示意她接着说。
“我不在乎,外人知道了便知道了。”严霖以为封月是在担心,还笨拙地开口安慰道,“没事的。”